第20 章 黑雲壓城(1 / 3)

乘風踏劍遊走在這祈南城上空,腦袋不自覺偏轉向後,瞅了瞅一眼方才離去的位置,喃喃自詡一聲:“哥的魅力這麼大嗎?”抬手又摸了摸自己這副皮囊,說不上風流倜儻,身形也不如練武之人精壯,但是這遠遠比自己原本世界的那副鬼樣子好了不知多少,這不禁讓陳鬱沉思想起自己在哪個世界奮鬥人生三十載,可惜沒有得過一個女孩子的青睞,真是一個難過的坎。

昨晚一夜的雨讓霧散,白雲貫日,俯瞰這人間大地,一隻白鶴與自己擦肩而過,眯眼沉吸一口,可是,眼前的景象愈來愈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朧飄然之境,越往裏飛,景物逐漸清晰,最先看見的是一座鑲嵌在天空之上的巨大明鏡湖泊,伴隨身形逐漸靠近湖泊,湖中央的一座小島,島有一小亭子,放目遠眺,立馬赫然坐著一位白袍老者,飄飄乎遺世獨立,羽化登仙。

陳鬱立馬就知道了,是哪位老先生又來找我了,禦劍自然來到湖中小島,停靠下劍,腰杆板直,沒有了剛剛上島時的猜忌以及慌張,陳鬱自理自明,這位老先生沒有殺意,如果這位老先生要殺他,以自己區區鍛骨境中期的實力還不能給人家練手用,隻是動動手指的功夫,自己就死無藏身之地了,而且老先生手段高明,出手總是變化莫測,詭譎難辨,總是毫無察覺般將陳鬱自然而然的帶進小島之中,讓陳鬱摸不著頭腦,這手段恐怕隻有那些失傳三境才有的手段吧。

抖了抖衣襟,滿懷敬畏之心,作揖道:“晚輩陳鬱,拜見先生。”

老先生依舊是鶴發童顏模樣,端著麵前石桌上的一碗茶水,小泯一口,打趣道:“哦?這次跟前兩次不一樣了。”

陳鬱陪臉摸了摸頭,但是並沒有上前,反而站在那裏,靜等這位老先生發話。

老先生朝他使了一個手勢,陳鬱方才跨步來到石桌前,又是抱拳行禮,隨後才麵對老先生盤膝而坐,老先生也抬手一揮,石桌上的茶具頓時化為烏有,反觀出現一盤圍棋,老先生率先出一子,黑子落下,整個棋盤表麵蕩起一陣波浪,陳鬱也不緊不慢趕上先生的落子速度,執白子落下。

兩人就這樣,明鏡般的澄湖無風自動,表麵陸陸續續有一道道紅色劃過,一同集聚在小島周圍,老先生執一子落下,緩緩開口道:“黑雲壓城,烽火五月,兵戎刀戈,南贍危矣。”

陳鬱自然能聽出此話韻味,看來這南贍部洲要有一場大戰將至,手中隨即落下一子,麵色凝重望著老先生謙遜道:“還望老先生出以對策。”

老先生沒有講話,隻是看著一白一黑兩子在這棋盤占據,陳鬱愕然幾分,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在這裏和這位老先生對坐的是另一位老先生,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兩位巨擘在以棋盤為天下,以子為人,操控這天下局勢的變化。這不禁讓陳鬱倒吸一口涼氣,盯眼棋盤,沉默半刻,落下一子,老先生淡笑一聲,黑子落下,棋盤消失。

陳鬱暗自在心中慶幸,終於結束了,老先生也是豁然一笑,一把將身前的棋盤揮散,起身跨步走向鏡湖,陳鬱趕忙起身趕上去,但是剛剛跨出小島踏入鏡湖中,整個人就陷入鏡湖之中,那圍在小島周圍的一尾尾錦鯉也朝著陳鬱奮力遊去,眼看那些錦鯉就要撞上,陳鬱下意識抬手抵擋,出乎意料的是,錦鯉剛剛接觸到陳鬱軀體,就化為一股殷紅流光進入體內。

一股股暖流在四肢百骸肆意奔騰,如萬馬踏山河一般的磅礴,所過之處,經脈、肉體乃至骨骼都在覆蓋一層紅光,內視體內,驀然發現自己的修為正在突飛猛漲,境界跨過了鍛骨境障壁,大腦中傳入一聲“叮”一舉打破,氣府當中懸掛的飛劍“池魚”也發生蛻變,如此多的錦鯉隻有一小部分融入陳鬱身體,大部分都融入本命飛劍當中,劍靈一臉欣喜模樣,對這些錦鯉是來者不拒,來多少吃多少,劍靈也發生巨大變化,蛻去稚童模樣,一直到垂髫小孩方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