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夢裏她就死在那天。
不過那時，主要是因為封璟而心傷，加上哥哥出事，才會……
這次，她既知緣由，定不會再次病逝。
燕芷萱看著自己憨憨的阿兄，笑了笑，“安囡有一事，確需阿兄幫忙。”
“你說就是，阿兄保證給你辦好。”燕徵不假思索的拍著胸脯道。
“下月初三，聽聞上青閣在青蓮湖舉辦花魁大選，我想你陪我去看看。”燕芷萱滿是期待的看著他。
“花、花魁大選？！”燕徵大驚，猛的站了起來，耳根子都紅了，“這……你一個女娘，怎，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不行不行！阿母知道了鐵定打斷我的腿！”
“聽聞上青閣都是官妓，裏麵的男子女郎皆是才貌雙全賣藝不賣身。我馬上就要及笄了，這麼多年，接觸過的同齡人，除了阿兄，就是阿璟兄長，我就是想去看看，長長見識嘛。”
燕芷萱跟著站起來，拉著燕徵的衣袖搖了搖，“阿兄，你就同我一起吧。”
見燕徵還在猶豫，燕芷萱使出必殺技，“若不然，我就一人前去了。”
“這怎麼使得？！”燕徵瞪著眼，“我不同意。”
燕芷萱眨了眨眼，“阿兄你知道的，若是我非要去，誰又攔得住？”
燕徵咬牙，最終狠狠心應了，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打，妹妹的安全最重要。
“行，我陪你去。”
“那就先謝謝阿兄了。”
燕芷萱笑顏如花，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暈，看起來康健了許多。
燕徵心下歎氣，算了，妹妹高興就好。
不就是逃課嗎？
不就是帶妹妹去看花魁嗎？
不就是挨夫子責問嗎？
不就是挨阿母一頓打嗎？
……嘶，他受得住。
燕芷萱想了想，忽地又道：“阿兄，那一日，可否帶上你交好的同窗，妹妹隻偶有聽你提過，還不曾見過他們呢。”
燕徵聞言一愣，“這……”不太好吧！
讓他們知道自己帶妹妹看花魁，他自己的臉麵先放一邊，可妹妹的名聲就……
燕芷萱看出了他的疑慮，“阿兄不用憂心，上青閣花魁大選三年一次，今年地點就在湖心，聽聞許多女公子都會在附近觀看，不影響的。”
“啊……原來這樣啊！”
他們書院位於玉鬆山之巔，每月隻有十五可歸家，對城中之事鮮少能知，加上他一心向武，對於風月之事不甚在乎，自然也就不知道這些。
不過……
“萱萱，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她一個小女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對這些東西了如指掌？
莫不是……
燕徵一個眼刀刺向了鍾靈毓秀兩丫鬟。
燕芷萱微微一笑，“阿兄不要怪她們，我在家中無聊，也就能聽聽趣事打發時間了。”
燕徵聞言，看著妹妹嬌弱的病容，心下一軟，“行了行了，我不怪她們就是了。”
“阿兄真好。”燕芷萱甜甜一笑。
“你知道就好。”燕徵轉而一歎，“好像才沒過多久，我家小丫頭就長成大姑娘了。”
十五及笄，就可以嫁人了……
不行！
他要多留妹妹兩年，然後給她物色一個上門女婿……
燕芷萱捂嘴笑，“阿兄，你這語氣好像阿母啊。”
愁緒被打斷，燕徵瞪眼，不讚同道：“不是應該是像阿父嗎，怎麼就像阿母了？”
阿父……
燕芷萱笑容淡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