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11(1 / 2)

我雖然有點相信了他的話,但仍說:“張公子,你是否也和那個東洋人一樣,得了病,應去找郎中看一下了。”我這叫以退為進。

張世初道:“非也,非也。姑娘不要誤會,現今當然不會再有唐三臧(玄奘的另一種稱呼。),世初說的乃是‘玄奘舍利’。相傳當年三臧法師圓寂後,他的弟子們將他的肉身用烈火焚化,大火一共燒了三天三夜,可是他的肉身依舊如故。”

我訝然說:“這當然啦,我聽說他已修得正果。”

他見我竟然不以為怪,便說道:“小姐真是見識廣博。當年三臧法師盡覽天下佛學群書,最後竟能悟道修得正果,立地成佛。”

我心道:“哼,這個當然,我自己也是此道中人呀,如今我的肉身就算讓他們燒七天七夜都不會有事。因為經我強化過了的細胞再不是一離身體幾個時辰就會死的細胞。我的身體的細胞就算是放到宇宙的真空中動凍住,或者曝曬也能支持三天三夜沒事。若非如此,我怎麼能支持得住當我在破空轉移時,從空間遂道裏傳來的強大壓力?”

我相信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我能支持七七四十九天,不過我猜三臧法師最多能支持七天。

張世初的話回複了我的猜測,他說:“沒錯,後來他的門人又加大了火,終於將聖僧在七天七夜之後焚化。在第八天,人們在聖僧的焚化處發現了一粒扁圓脂黃的透明如水晶的珠子,這便是後世人所稱的‘玄奘舍利’,也是當今佛門最具有權威的聖舍利。聽說在這舍利上有許多怪異的事情發生過。”

我不禁一愕,心想:“以未來人的說法,‘舍利子’隻不過是人身體上的結石因為在火化時在強熱下熔化,變成玻璃體,由於成分複雜,冷卻後得到比玻璃所含物質更複雜的東西。但是無論再怎麼複雜都好,都不會有什麼怪異的事情發生的啊。”

其中必有蹊蹺。我問說:“有什麼怪異之事?”

張世初見我對玄臧舍利的事產生了興趣,便故意賣關子道:“這個再下先不說。世初先請小姐答應世初一件事……”

我見他竟然如此要脅我,不禁有氣,心中暗想:“不會是想向我求婚吧?”我說:“現在我有點累了,也不想聽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下了。”我仍是以退為進,我知道這招百試百應。

張世初果然著急道:“小姐,小姐,再下隻是想求小姐一幅畫像,而且在畫像之時,必有空閑,世初便可趁此機會一道盡敘三臧法師之事。”

我奇怪地問:“你怎地突然想起要我的畫像來了?”

張世初老臉一紅,低聲說道:“世初對小姐一見傾心,但世初自慚形穢,不足以匹配小姐,故不敢對小姐有非分之想,隻求小姐一幅畫像,以作留念。世初一直纏著小姐,便是不知如何向小姐啟齒。”

我聽了他的表白不禁也有些臉紅,想不到我竟然如此地令他著迷。算了,為免以後他再纏著我,我給他一張畫像又如何,反正我又不會少了一塊肉。

我說:“張公子真是太瞧得起趙歆了,趙歆雖然自認有點姿色,但說到漂亮還沒能夠得上,不過張公子既然想要一張畫像,這有何難,隻是張公子不嫌棄便可了。”

張世初聽了喜孜孜地道:“怎會,小姐的色貌不是人間應有的,小姐應是天上的仙子才對。”他那高興的樣子,像好像我要嫁給他了一樣。

於是我叫洪都等四人先回“迎賓”客棧,我畫完就回去。

我們在襄陽城中找了一個中年畫師為我畫像,那中年畫師見我時不禁呆了一下,他口中喃喃說:“這是我最大的挑戰。”

怎麼幫我畫像成了挑戰了?我有這麼難畫嗎?我不理他了,隻繼續問張世初道:“那世初請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張世初驚道:“小姐你叫我什麼?”

我說:“世初,有何不妥?那以後我還是叫你張公子好了。”

張世初忙道:“不是,不是,這樣才好,說明小姐對世初的看法已有所不同,小姐請以後都這樣叫世初吧。”

我在心中暗笑:“隻一個稱呼而已,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張世初這才繼續道:“怪異的事是由那焚化的後的第八日開始的。那日,三臧法師的大弟子窺基拿起那舍利子時,頓時間光華大盛,不久之後窺基便如發狂般,亂唱亂跳,當時,窺基已繼承三臧衣缽,成了一個有道高僧,但卻在那時狂唱亂舞起來,你說這不是怪事麼?”

張世初稍作停頓後又繼續道:“自那之後,靈異之事接連不斷,最怪異的事便是隻要是負責看守那舍利的聖僧往往是英年早逝,未曾有能過半百之數的。但是,在唐‘安史之亂’時有一位法號德天的聖僧看守舍利,隻在半年後便將重任交予其弟子,他自己卻閉關修行,五十年後,後人打開其閉關之所,竟然發現其肉身,他一動不動地坐在一個腐化已久的蒲團上,情形和當年玄臧法師圓寂時一模一樣。他弟子將之火葬,也焚了七天七夜。不同的是沒有舍利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