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看來那位德天大師也修成正果了。”
張世初道:“世初亦是這樣想。到了本朝初年,也出現了一件怪事。”
我奇道:“什麼事?”
張世初道:“真宗元年(公元998年),金陵傳聞有妖孽作祟,於是,金陵天禧寺住持可政大師向朝庭請命,請準將三臧法師玄奘的聖舍利從終南山紫閣寺迎請至金陵,以抵妖孽。三臧法師聖舍利到後,果然天下太平,妖孽盡去。由此人們對三臧舍利愈傳愈奇,更有甚者言其能治百病,得之可長生不死。且不說它能否治病,隻要得到它便可號令天下佛門弟子。故如今此舍利子成了江湖各大勢力必爭之物。”
我道:“那世初對此舍利亦有意?”
張世初苦笑道:“我怎會對此有意,先不說我們佛道有別,就是本派的道法我都還未能悟出一二成,何時有空去玩那什麼聖舍利?”
我問:“那世初為何不在武當修法,反而來襄陽遊玩呢?”
張世初奇道:“原來小姐還不知道,現今大亂將至,朝庭昏潰無能,現今的天禧寺住持虛正大師恐戰禍延及舍利,況且金陵是金國的地方,金人早對此舍利虎視眈眈,而蒙人南下是遲早的事,金人更想一統天下佛門,讓佛門中人為其抵抗蒙人,故而虛正大師隻能先將舍利請出天禧寺,請至大理天龍寺交天龍寺住持了因大師看守。由於途經襄陽,途中雖有請少林寺眾僧保護,但虛正大師仍覺未夠,於是同時邀請了本派保護。我派幾個師兄已前去,我隻是在襄陽作個接應,我來此已有一段時間,相信三臧舍利不日將至。”
我道:“世初竟能將此事全部告知趙歆,不怕有什麼閃失麼?”
張世初道:“這又非什麼秘密之事,現今天下武林人士誰人不知,恐怕今日之前隻有小姐不知了。”
我又問道:“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為何不將舍利送至少林,反而送到最無的大理呢?”
張世初道:“這便和政治有關了,如今少林寺在金國境內,先不說能不能送至,因為其中的流兵多如牛毛,少林寺眾人數雖多,但仍不足以應付那群流兵。就算送入了寺中,金國又豈會放過這佛門至寶?大理則不同了,她與大宋唇亡齒寒,況且天龍寺中皆是皇族之人,誰敢去碰天龍寺?所以,依現今時勢隻能送去大理。”
說了這許久,我們看向畫師,隻見他正埋頭苦畫,旁邊畫了幾張,隻是頭像,好像他均覺不滿意,畫了一張又一張。最後他扔下筆向我們看來,並歉然向我道:“小姐,再下服了,真下真的難以拿捏你的任何一種神情。對不起,再下畫不了。”
張世初訝然道:“趙小姐有如此難畫嗎?”
那畫師道:“小姐儀態萬千,神態萬千,儀態配合神態又能有萬萬千千的變化,就算是給若星一生一世陪在小姐身邊作畫,若星也不能畫出萬一。”
張世初驚道:“你便是江湖是赫赫有名的天才畫師徐若星?天啊,今日竟然能碰上你,而且還能給趙小姐作畫,我是在夢中麼,我剛才還在腦中有要徐大師為小姐作畫的念頭哩,沒想到會是真的。”
徐若星道:“慚愧慚愧,我連小姐一張完整的畫都未畫成,何來天才之有。再下今日起不再作畫,以免讓後人蒙羞。”
我心中道:“不是吧,我有那麼難畫嗎?竟然能讓一個名畫師生出退出畫壇的念頭。或許是我這半仙的氣質與‘凡人’有點不同罷了。”
我阻止他說:“徐先生真是過謙了,並非趙歆難畫,或許是徐先生畫技仍未足,這樣一來先生若就此退出就完全錯了,先生應更進一步要求自己,去學,去探尋,就算最後亦仍是一無所得,此生亦再無憾了。”
徐若星細嚼我說的話中的每一個字,他突然跪下拜道:“若星受教,請小姐受若星一拜。”我忙扶他起來,說:“不可,不可行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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