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林說他堂姐居然是梁中書的愛妾張巧雲,張七娘。
歐先同一驚一乍的苦笑道:“二爺有這般關係,怎不早說,梁中書既然是二爺的堂姐夫,哪裏還需要去打點司戶參軍何元呢。”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沒必要省這百兩銀子找麻煩。”
“二爺說的是,小人明白了。”
石秀坑著頭,在一旁吞吞吐吐地道:“二爺,小人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若叫馮海去吧。”
張林轉臉關切地道:“上午還好好的,三郎哪裏不舒服?”
“這,這個,小人就是忽然覺得肚子難受,想必是昨晚吃壞了東西。”石秀虎臉紅燙,表情看上去不似生病,卻像是緊張害怕。
張林點頭道:“也罷,那你就在客棧裏好好休息,馮海你就跟玉蓮去一趟吧,記得帶回劄。”
“是!”
“歐管事,你派人去請個大夫……”
話音未落,石秀慌張叫道:“不,二爺不用請大夫了,小人身體不打緊,沒那麼嬌貴的。”
“哎,有病治病,沒病防病,看一下打什麼緊?”
石秀深吸一口氣:“好,好吧。”
隨後,一屋子的人各自散去忙活,張林落得清閑,帶著石秀和其他人返回客棧。
等大夫請來在客棧房間裏為石秀把脈後,問了些話,一臉的納悶疑惑之色。
石秀對現下的張林來說,作用無人可替,既是是忠於職守的保鏢,又是後世新軍事訓練思想的接班人,將來是要在軍隊訓練方麵發揮巨大的作用的,可沒第二個代替者。
他緊張地問道:“怎麼?”
這位陳姓大夫不解地看了看滿臉通紅的石秀,撫須沉思會兒,緩聲道:“張老爺不用擔心,從脈象上看,他身體健壯如牛,無病無災。或許是火氣太盛,氣血旺盛的緣故吧,其他沒什麼毛病。小人開個方子給他調理一下氣血就可,多出去走動散心即能自行康複。”
“行,那麻煩陳大夫您了。”
張林扭頭對石秀道:“聽見大夫話了?別老悶在我身邊,待會你們出去逛逛街,酉時前必須回來。喜歡什麼就買什麼,拿的月錢也不少,都攢著娶媳婦啊?”
石秀臉孔黑紅發亮,喏喏地連聲說是。
張林笑道:“大名府可不像莘縣小城,外麵街上漂亮女子多的很,要是遇見中意的小娘子,大膽去追求,我替你們請媒提親。不過提前說好,要是看上的小娘子長得醜,我可撂擔子不幹,二爺丟不起臉。”
一屋子的粗漢都笑起來,跟自家老爺放肆地胡扯一陣,擁著石秀往門外走。
張林送大夫出門後,點了幾樣簡單的飯菜吃過,小憩一會,準備養足精力晚上應對梁中書這位當朝權貴蔡太師的女婿。
此番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他不能巴結上對方,那真是該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所思量的,隻是送去這麼多珍寶禮物後,得到的回報有多大而已。
如果可能,他還是願意把買賣上的基業在大名府落地生根,開枝散葉。把招納兵馬上的事情放在大王鄉秘密進行,暗中蓄力。
等到梁山賊夥成了氣候,成朝廷的心腹大患時候,他就可以把買賣擴展到南方一帶,到那邊去重新構建偏離朝廷軍州和權利中心的穩固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