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午喝到下午三四點,雇了輛馬車將何元送走。當然不是送他回家,而是送去角妓們的院子裏繼續嗨皮。
他自己則回到樊樓閣子裏喝醒酒湯,把肚子裏的酒水吐出來,休息了一陣。期間兩名角妓給他捏揉肩腿,陪著說話解悶。
那倆角妓是正街上稍有名氣的角牌,賣弄風情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不小的,都知道眼前服侍的男人大富大貴,跟梁府關係深厚,一心想巴結。
好在她倆人的皮囊賣相長得也算不錯,沒有拒絕她們的示好,閣門一關,休息時候任由二女在自己身上揩油地賣弄風騷。
一個喚作葒彩的女子稍有些膽隻敢擁著男人動動小嘴,說些有的沒的柔蜜情話。
另一個喚作雪娥的女子則潑辣大膽的多,偎依貼緊,把手在男人身上到處摸索。
被二女這般比較誇讚,嘴裏哈哈大笑,從懷裏摸出一個約莫二兩重的小金塊,丟桌上:“賞你倆買脂粉盒。”
二兩金子等於二十兩銀子,三十來貫錢,比二女啪啪啪一次的出場費還多。見他如此大方,二女滿心歡喜,恨不得以身相許,更是賣力地伺候起來。
當雪娥在男人身前跪伏下去,正要特殊伺候的時候,一手按住她雲鬢,道:“行了,待會還有客人來。”
雪娥不依不撓地撒嬌道:“爺,那你待會跟奴家回小院好不好?”
“今天沒空,改天吧。”
去個鳥,老子還怕中招呢。
把她推開,收起笑臉,道:“你去再找兩個懂事的姐妹來服侍,下樓時候順便叫夥計置辦一桌新酒菜,快去快回。”
“是,老爺。”雪娥撅著嘴委屈地去了。
傍晚時候,大名府的錄軍參事韓種應邀來赴宴,自然是又作陪一場,讓兩個角妓招待。
這一天兩場酒喝下來,即便控製著喝酒節奏,中途休息了會兒,回去的時候依然是大吐特吐,折騰到半夜三更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頭痛的緊,泡了個熱水澡才稍稍回些精神。
白玉蓮替他穿衣整發,心疼地道:“爺這般喝法,也不愛惜些自己的身子,如今有梁相公撐腰,大名府裏誰還敢不賣您的麵子?”
在銅鏡裏看著女人的朦朧身影,笑道:“你這說法叫狗仗人勢,爺我不想咬人,隻跟人做朋友,自然用不著狐假虎威了。”
白玉蓮嘻嘻一笑:“爺真會說話。”
“不會說話,我就沒今天的生活了。”起身,摸了摸頭頂上橫插的玉簪子,道:“昨天沒人來客棧找我?”
“哦,有的,昨兒傍晚時候,小姐叫人來喊二爺過府吃酒。隻是呂成在樊樓找到您的時候,爺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差點兒被那兩個女人拉上車,好不容易才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