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緣分送錢法(1 / 2)

麵子重要,還是裏子重要?

既非正人君子,亦非無情小人,利益至上。什麼事有好處,讓他感覺到嗨皮,他就會不遺餘力地去做。

至於麵子和裏子的問題,在利益麵前,通通讓道。

蘇巧巧先請,再者和他頗為熟絡,那自然要給麵子先去吃酒的。這頓酒貴啊,去吃酒就表示做好了出血的打算,不然他有一萬個理由推掉。

五月間,春暖宜人,正是花開枝頭的好時節,百花鬥氣爭豔,在園中開的煞是壯觀,鬱香撲鼻。

花映女人紅,女人美如花。

蘇巧巧穿一件素色輕紗褶裙,襯著花邊金絲紋,紫絡色裏帶著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貴,媚而不妖,美而不俗。

花魁,花之首也,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若失了花魁身份,便如春夏去秋冬來,不複初時豔麗,要被人賞玩到葉落凋零。

見著年輕富貴的老爺被丫鬟帶進院裏,蘇巧巧輕起欠身作禮,雅致地道:“貴客臨門,奴奴有失遠迎,還請二爺見諒。”

奴奴一詞不能隨便叫的,一般用於親密的男女關係之中,要麼就是尊卑懸殊的男女主仆間。

見她開口便禮讓三分,不由腰包出血的痛感稍稍減弱,理解地笑道:“俗禮而已,咱們也算朋友,蘇大家言重了啊。”

大家也不是隨便亂叫的,勾欄女子就算是花魁,你叫她一聲大家,能把對方抬舉的飄飄然。

蘇巧巧虛手伸出:“二爺請坐。”

坐下,環顧院子的花樣繁華,沒話找話地讚道:“你這園子倒是不錯,比我宅上的園子可美多了。”

“二爺若喜歡,招些閑人來養花即可,施土澆肥,日日不綴,費不了多少。”蘇巧巧笑盈盈地斟酒,問道:“賞花需美酒,二爺最喜歡我這園子裏的什麼花?”

望著她雲鬢上斜插的一支粉色芍藥花,笑眯眯道:“花摘下便是死的,我不喜歡,我隻喜歡活的花。蘇大家雲發上這朵雖是不錯,卻沒有底下這朵活花美。”

蘇巧巧掩口失笑,含羞斜眸地道:“二爺嘴巴真好使,奴奴可從未聽過如此有趣的話,難怪大名府裏人人都誇你呢。”

與她邀碰一杯,一飲而盡後問道:“我怎不知,都誇什麼?”

“走南闖北,年輕有為,見識淵博唄。奴奴也曾聽得二爺在臨仙樓裏說海外比大食國還遠的異域風情,甚是喜歡,不知二爺能否再說個稀奇的故事,讓奴奴漲漲眼界?”

“你想聽什麼?”

“二爺隨意說就好,奴奴耳朵可不挑。”

想了想,便把非洲那邊帶有原始風味的母係社會中的女人事情挑了幾段說與她聽,當聊到一婦幾夫時,蘇巧巧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莫說非洲,就算在咱們宋國,比商湯夏桀還要遠久的古時,也曾是這樣的情況。那時候人從野獸中脫離開來,聚而求生,便是火種文明的母係社會。男人負責出去狩獵覓食,而女人不用,隻負責傳宗接代地保持族人血脈延續。”

“當母係社會發展到一定階段,部族人口規模擴大,人與人之間,部族與部族之間便會產生矛盾,戰爭避不可免。這時候,男人就成了部族戰爭的參與者,而女人的地位日漸衰落,漸漸淪為與錢貝、陶罐、牛羊馬等一般的物品,甚至是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