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來說,花個三千貫錢賄賂一下羅都監換取自己私兵指揮營的相對安全,這是很值得的代價。
這宋微宗統治下的北宋真個已是腐朽到了骨子裏,文臣武官五一不是鑽進了錢眼裏,就算愛好花石綱等物,那也是用錢砸出來的藝術。
如此朝代能過渡到南宋,又在肆虐歐亞大陸的蒙古人鐵蹄下堅持了一百多年,可以想象出整個宋代創造出的財富有多驚人。這樣的國度就好像後世的沙特阿拉伯世界一般,富得冒油,卻沒有發展處相應的武力係統。
這次出征梁山對很多人都是一個機會,尤其是王黼,他好不容易調任大名府來鍍金,當然要撈一筆光鮮的履曆才能趾高氣昂回返中樞。對也同樣是個機會,他可以借此熟悉北地禁軍和廂軍的實際戰鬥力,以此來推算自己南下打下一塊地盤所需要的兵力。
北宋地方上的武將從上往下數,兵馬都總管,兵馬總管、副總管,再分為各禁軍、廂軍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其次是各指揮營的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再其次是各都的都校。
軍隊建製組成由下至上為:伍、什、大什、都、指揮、營、軍。最高常設建製單位為軍。
步軍標準建製一都105人,五都為一指揮共550人含直屬機構,五指揮為一營共3000人左右含直屬機構。
騎軍標準建製一都105人,三都為一指揮共330人含直屬機構,五指揮為一營1800人左右含直屬機構。
水軍建製比照步軍而定。
的指揮營是這麼叫,但不是營脫胎於梁山晁蓋率兵衝擊大名府東城後的重建,其中半數是從索超指揮營裏裁下來的,半數是從廂軍裏抽調補充。當然,他的指揮營不像別人那般吃空餉不足數,而是滿員編製,他恨不得多塞進去一批。
所以這次調派到後軍,他就在考慮要不要滿編製出動,這是一次在不當炮灰前提下很好的練兵機會。畢竟思想工作做得再多,也不如一次同肩共戰、生死與共來的戰友情誼深。
數日後,軍費攤派便名正言順地砸到了大名府裏眾多大戶的頭上,此舉還寫成奏章上報朝廷,以表嘉獎。其次,便是各指揮、營的三軍劃分工作。
以糧草押運名義參與到出征調遣工作中,五百廂軍以馮海、鄭天壽、焦挺、曹寶、金大升為實際頭領指揮作戰,三百馬軍以陳副指揮使良、欒廷玉為實際作戰領導。與他一同督運糧草的還有劉、呂兩支指揮,合計馬軍九百,廂軍步卒一千五。
在任何時代的戰爭中,糧草督運是最安全卻也最危險,可能一場仗打完屁事沒有,也可能還未火拚便比前軍還慘地當了炮灰。
陳良一幹人對於賄賂羅都監把他們調派後軍的安排很有異議,他們覺得兒郎們不上過真正的戰場,便永遠無法成長,更無法增強戰鬥力。
對此隻能苦笑解釋:“咱們沒有本錢去揮霍。”建設這一支私兵幾乎動用了他麾下所有行當的盈利,現在兵馬都不多,何談去用戰爭的方式篩選精銳呢。
總共就特麼七八百人,真要去前軍當炮灰,就算能存下來一半,那也是他無法承受的損失。隻有兵馬總基數大了,經過戰爭的鐵血篩選後,才能發揮出精銳的力量。
看著手下們的失落神情,安慰道:“別以為督運糧草很輕鬆,以我對梁山賊夥的理解,他們很大可能要先對糧草下手。擒賊先擒王,打仗先破糧道,這是兵家常識,你們應該比我懂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