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棺材了,不知道裏麵會不會……”我喘著粗氣,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呸呸呸,林爺我跟你說,這沒升棺之前千萬不能提粽子,要不然可真會出岔子的。”我還沒說完話,王蔣幹就打斷了我,躺在地上拍了拍我的胸口。
我隻是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我可是連還嘴都覺得累了。
在地上歇了大半個鍾頭,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才慢慢的爬起來。此時此刻,我有點困倦,想來現在應該已經快到午夜了,我的生物鍾向來比較平穩,不到時候一般也不會犯困。
“顧少,怎麼著,還給它踩下來?”王蔣幹掐著腰看了看我們頭頂上那漆黑色的詭異棺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顧辛烈搖了搖頭,走到一旁把那把白色骨刀拔了出來,然後收起黑色長刀。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隻見他走到那四根木樁子旁邊,嘴裏念念有詞,隨後突然大喝一聲,一刀就砍碎了那早已被腐蝕的差不多的鐵鏈,然後扭了扭脖子,連忙退了幾步。
我們幾人本來就站在較遠的地方,就在顧辛烈砍斷鎖鏈的那一刻,我耳朵裏突然傳來一聲聲齒輪相互摩擦滾動的聲音,“哢哢哢”的聲音不絕於耳,隨後,不肖片刻,那漆黑的詭異棺材就猛的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我下意識的堵上了自己的耳朵,但仍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血氣上湧,極其的難受。
那漆黑色的棺材一落地,就發出一聲極其沉悶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我盯著這漆黑色的棺材,臉上有些不自然。
按照《葬書》上記載,一般下葬需要用到的棺材,多半都是朱紅色或者是暗紅色,也有褐色跟深褐色。
當然,《百鬼夜談》裏也清楚的記載著,商朝聞仲聞太師的棺材是異色的,白色棺材。
至於這黑色的棺材,我可是第一次看見。江浙那一帶多半也都是中間黑色、兩端紅色的棺材,還不是那種漆黑色,上刻乾字,下刻坤字。
我心裏暗自納悶,古滇國向來崇尚彩色,這點一直流傳到現在,對如今的雲南服飾也是影響很大,一些老人更是以穿彩衣為榮。燕王時期,古滇國的官員們都是身穿紅色錦袍,但是袖口也一樣繡著七彩褶子。
也就在我納悶的這一會兒功夫,顧辛烈竟然自己一個人把那棺材打開了。我連忙快步走過去,看向棺材內,瞬間就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了。
因為,這棺材裏麵躺著的人,竟然戴著一副鬼臉麵具。那麵具有七種顏色,各不相同,棺材裏麵陪葬的明器不少,我略微掃了一眼,竟然有不下二十樣。
加上先前掃蕩那子母凶的,還別說,我們這次還真撈到了不少好東西。
“這是莊王,沒錯,雲南很多古書裏都描繪過他的樣子。”
這個時候,顧辛烈已經把整個棺材推了開來,蚩尤三千走過來看了眼棺材裏戴著麵具的屍體,點了點頭道。
顧辛烈看了蚩尤三千一眼,並沒說話,轉頭看向了我。
“《百鬼夜談》裏記載過,古滇王長相美豔,難辨雌雄,一般作戰出征都是戴著一副鬼麵甲,凶猛異常,故世人又稱其為‘鬼莊’。”我看了一眼箱子裏麵那戴著麵具的屍體,淡淡說了一句,也算是證明蚩尤三千說的沒錯。
“嘿,顧少,照林爺這麼說,這莊王跟那蘭陵王高長恭差不多啊,都是戴個麵具。”王蔣幹在一旁笑道。
我看了看莊王的屍體,並沒有屍變的跡象,隻是普通的古屍,但可疑的是,在接觸空氣之後,這古屍竟然還是沒有一點腐敗的跡象。一般君王下葬是不會在自己身體裏灌注水銀鐵水的,所以,這種萬古不腐的現象在我看來有些詭異。
“嘿,林爺,你看這是什麼?”王蔣幹眼睛一亮,突然伸手到了那棺材裏,摸索了一會,從那莊王的屍身下麵拽出來一塊羊皮古卷。
那古卷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變了色,正正方方,四角綴著王室專用的“梭鈴”。我一把從王蔣幹手裏把那羊皮古卷拿了過來,然後仔細的看著,這古卷上麵的文字極其隱晦,如果不出我所料,最起碼用了不下十種文字。
那上麵的字跡很工整,但是卻沒有一個字是我能看懂的。
我搖了搖頭,問蚩尤三千:“三千姑娘,你看看,這些字你認識嗎?”
蚩尤三千從我手裏把那羊皮古卷接了過去,略微的掃了一眼,臉色有些變化,過了一會,她才抬頭告訴我們,這上麵的文字她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