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就在我們的麵前,竟然多出來了一口大棺材,趕巧不巧的正擺在整個聚仙宮的中央,前朝殿門,後朝王座,直看得我一陣膽戰心驚。
“****仙人板板的,還真出鬼了……”王蔣幹喃喃道,語氣有些局促,聲線中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顧辛烈也是眯了眯眼睛,抿唇不語,臉色發白。
我抬著花豹子的胳膊,靜靜打量著這口棺材,這棺材很樸素,放在這富麗堂皇的聚仙宮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漆黑的棺漆左右兩端分別塗著朱砂烙印。棺高半米但是卻隻有一米長短,是個很詭異的長度。
細細一打量就會發現,這棺材上麵刻著暗紋,這暗紋不是龍鳳,也不是四象麒麟,而是五隻頭生利角腿細手細的小鬼!五個小鬼三前兩後手裏舉著一麵大旗,腳下踩著兩隻金元寶,不知道有什麼寓意。
“顧少,升棺?”王蔣幹抹了把臉問道。
這小子天生就是個財迷,掉進錢眼裏就鑽不出來,我這還想著是不是該把這口棺材燒了,他竟然會去想摸棺,這讓我著實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不得不承認,王蔣幹雖然有些財迷,但是對我跟顧辛烈那絕對是沒得說的,每次置辦工具等一些大花銷也全都是王蔣幹一人出錢。
“不,等崔走鬼醒了再說。不然真有了什麼變故,咱們三個人也照顧不好他。”顧辛烈搖了搖頭,眼睛還在盯著那棺材看,見他在看那棺材,我也就跟著看了過去,可看了半天,除了那朱砂烙印上烙的一個“出”字外,我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崔走鬼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醒來之後這廝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我們給他灌了多少酒,讓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於是,我又簡要的跟他說了他被鬼上身以及這口黑色棺材的事情,他點了點頭,也算是明白個八九分了。
“我說老崔,你被鬼附身可給我嚇個夠嗆啊,你是不知道啊,就你這體格子,抹個紅嘴唇翹個蘭花指的模樣,差點沒給我惡心吐了!”王蔣幹拍了拍花豹子的肩膀,跟他開始打屁,語氣裏也沒有了一絲緊張的意思。
“滾你娘的蛋,崔爺爺我行走江湖這多年,這道上的兄弟送了個什麼綽號給我,你知道嗎?崔虎槍!說的就是爺爺這指哪打哪,嘿,我說王老弟,你不信?”花豹子看了看旁邊撇嘴麵帶不屑的王蔣幹吼了一句。
“行了行了,你們倆也別在這耍活寶了,來看看這棺材到底怎麼回事,小心顧小哥一生氣把你們兩個都劈咯。”我笑罵道,給了王蔣幹後腦勺一下子。
花豹子聽我說完還真就不再多說了,摸著下巴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口黑棺材。
“大手筆,大手筆,林老弟,這棺可不得了,這可是五鬼運財啊。”花豹子搖了搖頭咂舌道,手掌拍了拍那口黑色棺木,要麼說薑還是老的辣,這花豹子身為四派八當家中的一個,不說別的,單說這經驗見識,就不是我們這群愣頭青能比的。
“五鬼運財?五鬼運財是什麼東西?”我沒聽說過這裏麵的門道,開口就問了一句。
“我以前跟顧少摸棺的時候,倒是也聽過一個同行提起過,不過時間實在是過得太久,我也忘了,顧少,你還記得不?”王蔣幹撓了撓頭,吭哧了半天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偏頭望向顧辛烈,顧辛烈也是搖了搖頭。
花豹子見我們三個都沒聽說過,便清了清嗓子,張口道:“不怪你們不知道,這五鬼運財的棺材本來就少,就是發現了也很少有人知道。當年跟我師傅一起下墓的時候,恰好碰到過這樣的一口棺材,我師父便將這其中隱秘告訴了我,我老崔就翻翻墨水,跟你們念叨念叨。”
花豹子咽了口唾沫接著道:“這五鬼運財棺一般來說隻出現在商人墓裏,這棺材不能做主棺,隻能做陪棺,五鬼運財這五隻鬼分別叫躬、璽、發、材、悚。也就是恭喜發財送五個字,小鬼舉著的旗叫招財幡,腳下踩著的叫聚陰缽。這三國時期的賈詡曾經出過有一條計策叫五鬼搬運之術,道理其實都差不多。”
“這五鬼運財是當年的發丘中郎將建安王劉休仁給起的名字。在這之前隻知道這是種秘法,但具體這秘法是幹什麼用的就不得而知了。這五鬼運財說白了也就是損人利己的一件事,奪取他人的福壽來增加自己的運望。這宋清看來也不是等閑之輩,隻是不知道這棺材裏麵是什麼人,徒做了他人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