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你的男人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警告你,別觸及到我的底線。”姬澄雪眯了眯眼睛,雙手放在身側,一身妖豔的血紅色長袍無風自動,我知道,她每次心裏起殺機的時候,都會這樣。
“那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離洛陽冷笑一聲,三枚銅錢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她的指縫之中。
姬澄雪似乎並不是非常懼怕她手裏的那三枚銅錢,隻是微微掃了一眼就不再細看,反而仰著雪白的脖頸微微俯視著離洛陽,輕聲道:“這把傘就當抵你的命了,我要殺你,就是那三枚銅錢的主人來了也攔不住。”
說完,姬澄雪闔上眸子,便不再言語。
離洛陽也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非常的憤怒,而是撲哧一笑,把那三枚銅錢隱去,然後搭在我的肩膀上說:“走吧,去把那棺材裏的東西都收著,然後一把火燒了了事,我有點煩了。”
她的語氣極其柔媚,似乎剛才那個跟姬澄雪針鋒相對的人並不是她一樣,我微微有些驚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俗話講女人心海底針,現在看來似乎真的一點不錯。
那棺材裏並沒有多少東西,那狐屍身上的青衣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普通紗衣,棺材裏也沒有什麼瓶瓶罐罐的明器,不過根據棺材裏麵的的一塊銀元,我才發現。
原來這棺木是近代的,也就是民國時期的。
這點讓我不禁有些好奇,這座醫院絕對有些年頭了,而這前前後後不到二百年的時間裏,為什麼這狐屍墓到現在還沒被人盜過,甚至連棺材都從未被打開過,雖然那個盜洞有些可疑。
但是根據棺木上的積灰跟棺蓋與棺木之間的嵌合程度,都可以看出來這個棺材從來沒被人打開過。
這倒也不是最可疑的,最讓人覺得可疑的應該是既然這狐屍墓存在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到了今天這個時候才出現怪事,或者說最近才出現這些怪事。
我斷然不會相信這些怪事跟那白發老嫗在這醫院裏溜達了幾十年。
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可能沒有一點耳聞,甚至於如果真的連續出現了幾十年的怪事,這醫院能不能開下去都還兩說。
我盯著那棺材看了半天,有些恍惚,腦袋裏情不自禁的就開始多想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離洛陽指著那棺材裏麵一個拳頭大小的粉色球形物體說:“那是什麼東西?”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在那棺材的角落處,放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圓球。那圓球表麵十分光滑,粉紅色,顏色極其鮮豔,那模樣就像是放大了幾百倍的糖球。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也覺得有些好奇。
這棺材裏不放金不放銀,單單放一個這樣的東西幹嘛用。
我心裏還在思索著,卻見離洛陽有些好奇的把那圓球放到了手掌上,我見這圓球似乎不像什麼機關,於是也跟著湊了過去,兩個人四隻眼睛,在那粉紅色的圓球上不斷打量。
可就在看了一會之後,離洛陽突然把另外一隻手放到了那圓球的上麵。
也就在她那隻手剛放到那圓球上麵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就跟氣球爆炸了一樣,那粉紅色的圓球竟然應聲炸裂,隨之從球體裏彌漫出一股粉紅色的氣體,瞬間就把我跟離洛陽給包裹在了其中。
我一見這粉紅色的煙霧,瞳孔一縮,立馬就屏住了呼吸捂緊了口鼻,然後神色慌張的拉著離洛陽往外跑。我是真沒想到竟然讓這樣的一個小機關給算計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煙霧還好說,但是如果有毒的話,那我跟離洛陽就慘了。
衝出那團煙霧的包圍後,我感覺呼吸還算順暢,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適。而離洛陽則有些發愣,臉頰微紅,微張著嘴巴,似乎在驚訝些什麼。
“怎麼了?”我見她有些吃驚的模樣,連忙問道。
離洛陽有些木訥的轉過頭,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如此失態。
她臉頰微紅,一雙桃花眸子裏似乎浸了山泉一樣透徹,看著我,嘴唇輕啟,說道:“那東西是狐狸膽……”
狐狸膽!
我頓時無語。這古墓裏怎麼會有這樣下三濫的東西。
這狐狸膽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可是古書上所記載有數的烈性春藥之一。跟江湖上流傳的“我愛一條柴”都有的一比。狐善勾誘,性淫,一百隻白狐狸裏大概會有一隻狐狸會生有這種狐狸膽。
這狐狸膽並不是指所謂的內髒器官,這東西說白了其實就是狐狸的唾液,學名也叫狐狸涎。
也隻有少數雌性狐狸的唾液才會轉化為這種狐狸膽。說白了,這狐狸膽就是春藥,一般情況下,隻要中招了,別說你麵前站著的是個女人了,就是個男人,你也未必會把持的住。但是這狐狸膽也並非是無藥可解,最簡單辦法就是搞……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微微張大了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