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緩緩的在我們麵前移動了開來,若是再晚那麼一刻,恐怕我們幾人現在就變得跟肉餅差不多了。
我一臉壞笑的看著玉樹琉璃,一個長相極其美麗又是大家閨秀的曼妙女子,在你身邊放肆的揉動著自己的雙腳,那種感覺可不是僅僅用滑稽兩個字就能形容出來的,玉樹琉璃見我盯著她看,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後不著痕跡的將放在腳上的兩隻手收了起來,一張俏臉也紅的就像是喝了酒之後的微醺,醉的迷人。
“王八蛋!”玉樹琉璃又嘟囔了一句,她是陶家人,從小就接受著高等高雅的各種教育,跟我們這些俗人是不能比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揉著自己的腳說白了其實跟殺了她沒什麼區別,不過看見這麼一個淑女做這樣的事,就好比是讓皇後去後廚炒菜一樣滑稽,到別有一番風味。
石壁在我們麵前移開,分在兩側,形成一條筆直的道路,兩旁高大的石壁就像是屏障一般,而這條路不是通向什麼別的地方,而是直接穿過整個八卦陣的中心圓台然後徑直連接到冥殿的道路。
我笑了笑,看來這陣是被我們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顧辛烈他們那兩個方向應該也到了地方了,三線破陣,看來劉玄策當時的選擇並沒有錯,三個卦位還很讓我我們碰上了一個,隻要碰上了一個,整個以這個方位為中心的所有卦位盡皆都會癱瘓,這恐怕也就是我們為什麼得救了的緣故。
“太險了。”我長舒了一口氣,肩膀的傷勢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敷上了玉樹琉璃給的藥粉之後,明顯是好了很多。
“雖然有些波折,不過幸好我的指揮在大的方向上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快點到圓台處吧,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諸葛亮留下些什麼東西了。”劉玄策睜開眼睛,揉了揉眉毛,但是臉上並沒有多少喜色。
我搖了搖頭,雖然劉玄策表麵上沒表現出什麼,但是畢竟我跟他認識這麼久了,他心裏的一些波動我還是能夠明白的,其實這一次我們能夠活命多少也有一點運氣的存在,雖然劉玄策指揮的方向是沒錯的,但是細節上恐怕還是漏了幾點,想必這點他心裏也是清楚的。
“還去那圓台幹嘛,要是又出了岔子我們豈不是白玩了。”玉樹琉璃說道。
“那圓台是整個八卦陣的陣眼,也是整個大陣的中心,如果我們到了那裏,隻要隨便破壞一個地方,這整個八卦陣都會癱瘓,劉玄策是猜想那圓台之上應該會有諸葛亮留下的什麼東西,所以我們去去也無妨。”我歪過頭跟玉樹琉璃解釋道。
有了剛才的教訓,這妮子是死活不肯過來扶我了,還跟我拉開了一點距離,任憑我做出怎麼人畜無害的動作跟表情,丫也是無動於衷。
說著,劉玄策便抬腳向前走去,玉樹琉璃緊跟其後,而這次則換成了花木蘭扶我,我掃了一眼那張僵硬的冰山臉,縱然美麗,可卻麻木的讓我沒有一點想要調戲的欲望,或者說,以花木蘭的手段,我是有賊心也沒賊膽……
“你跟辛烈是怎麼認識的。”花木蘭輕聲說道,語氣很平穩,一點都聽不出是個剛剛才經曆過一場生死劫難的人嘴裏說出來的。
“他沒跟你說過嗎?”我挑了挑眉毛,歪頭掃了她一眼。
“沒有,但是我很好奇,他性子一向都是高傲跟冷漠,小的時候就連跟我都說不出幾句話,但是看他對你的態度,我簡直有些……想象不出。”花木蘭皺了皺眉毛,這個冷淡如水的女子此時就像是一個思考數學題的高中生一樣。
“可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我跟顧小哥似乎從認識開始就是這樣,關係自然都是從每一次生死之中一點點積累過來的。不存在任何利益……我們是兄弟。”遲疑了一會兒,我緩緩的吐出最後五個字。
“兄弟嗎。”花木蘭喃喃的念著這三個字,然後抬著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扶著我:“如果你們要建立一個新的世家,我會去幫忙,幫不幫得上,我都會幫。”
“是單純的為了幫我還是奔著顧小哥去的?”我笑了笑,挑著嘴角。
“為了他。”花木蘭回答的極其幹脆。
我微微張了張嘴巴,本來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現在卻是一點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心說丫一個姑娘能不能矜持點,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說是為了幫我,簡簡單單三個字,為了他。完全沒考慮過我的感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