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竟然是個空棺!
換句話說,這棺材裏竟然連屍體都沒有,整個棺木的內部做的極其精致,棺底鋪墊著一層柔軟精致的蜀錦,棺木之中的陪葬品也不多,大多都是些銅雕或者是細碎的金銀珠寶,總而言之跟一般的棺材都相差無幾,但是唯一讓我覺得有些詫異的就是,為什麼這棺木之中沒有屍體。
沒有屍體很奇怪的事,一來這棺木保存完好,絕對不會是有人故意破壞棺材盜走屍體,二來棺木之中殉葬品等等一應俱全,如果是一具假棺的話,恐怕不會準備這些東西,第三,棺材裏沒有任何機關,這也不符合假棺的規格。
這是讓我最摸不著頭腦的地方。
“去把白棺材打開,這次小心一點,別太暴力。”我抿了抿嘴唇,隨即說道。
花豹子跟曹子建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小心翼翼的扒開棺蓋,朝著一麵小心翼翼的推著,就在那棺材蓋剛剛露出一點縫隙的時候,一股微不可見的黑氣緩緩的從棺材內升騰出來,對於這股黑氣,我們幾人全都沒注意到,曹子建跟花豹子也在繼續開著棺。
等到這棺材開到一半的時候,一具屍身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具屍體皮膚慘白如雪,且身上套著一件漆黑的斂服,斂服之上繪有幾條金線,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花紋,而且值得推敲的是,這具屍體的雙臂呈一種極其古怪的動作,交疊的放在頭頂,屍體表情安詳,但是嘴唇上卻有數道傷口,極其明顯。
見有屍體露了麵,花豹子跟曹子建對視一眼,然後迅速的將棺蓋打開,霎時,整具屍體便出現在了我們眼前,這具屍體的下半身也極其詭異,竟然呈一種類似於芭蕾舞演員的狀態,雙腿向外劈開,形成一個橢圓,且兩腳並攏,呈一字型。整具屍體就像是在做一種極其古怪的儀式一般,隱隱讓人不寒而栗。
且不同於剛才那具黑棺,這具白色的棺材內部竟然沒有一件陪葬品。
“這姿勢……”我摸了摸下巴,仔細的回想著有關於類似這個姿勢的文獻記載。
“很古怪,就像是跳天鵝湖的芭蕾舞演員一樣,不過有些地方卻又不一樣,總而言之,有些詭異。”劉玄策歪了歪脖子,簡單說道。
“把屍體抬出來,然後咱們仔細的摸一遍這棺材,我就不信這諸葛老兒什麼都沒留下。”王蔣幹哼了一聲,抻著脖子又向棺材裏麵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生怕錯過了一個地方。
也就在王蔣幹抻著脖子朝著那棺木之中看去的時候,忽然,那本來沒有一絲氣息的死屍竟然倏的睜開了雙眼,灰白色的瞳孔顯得極其恐怖,但是這個瞬間我們已經反應不過來什麼了,隨即,那屍體突然張開嘴巴,瞬間噴吐出一股濁氣,那濁氣一遇到空氣,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打著旋的朝著王蔣幹追了過去。
王蔣幹瞳孔一縮,怎麼說他也是個練家子,身子向後一仰,然後直接一個倒掛金鉤將那棺材踢的橫著飛了出去,隨即整個人在地上倒翻了幾個跟頭,才落在了地上。
“屍變!”
因為剛才我們幾人都在討論這屍體的姿勢,所以並沒有向棺木中去看,唯一看到那屍體睜開了眼睛的就隻有王蔣幹一個人,此時聽見王蔣幹重重的吐出這兩個字,我們幾個人盡皆瞳孔一縮,立馬擺開架勢,準備等著那屍體從棺材裏蹦出來,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那棺材卻仍然沒有一點動靜,仿佛就是一具普通的棺木。
“蔣幹,你不會看錯了吧。”我扭頭問道。
“林爺,你開什麼國際玩笑,誰看錯我會看錯嗎。那粽子睜開眼睛朝著我就噴出了一團氣,我要不是躲得快,估計現在我就是粽子了。不信你們過去瞧一眼。”王蔣幹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然後又抬了抬下巴,指向那棺木。
“我去看看,如果碰上粽子,我就直接出刀了,你們負責接應我。”顧辛烈衝我說了一聲,然後噌的一聲拔出黑色長刀,朝著那棺木走了過去,可是顧辛烈才走了沒有兩步,隻見那棺木震顫了幾下,隨即還沒等我們緩過神來,隻見顧辛烈已經劈了出去,黑色長刀猶如一條黑色匹練一般,極其灑脫的劈向了那具棺木。
隨即在我們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隻聽見一聲極其沙啞的喘氣聲從那棺木之中傳了出來,隨即,一具漆黑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那棺材之中猛的竄了出來,目標直指顧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