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穿見未能建功立刻換上笑臉,“試試你,何必當真。”
話未說完,地下一陣湧動,無數的藤蔓翻出將韓穿拖倒在地。
韓穿還沒來及脫身,層層纏裹得藤蔓像是繩索一樣將韓穿拚命的往泥土裏拽。
韓穿心中一凜,這要是澹台芳土那狗賊也在,豈能有好下場。
他不敢怠慢,振奮起精神,身上的筋肉蟒蛇一樣扭曲著奮力一掙。就聽“嗶嗶啵啵”的連串爆響,扯斷了蘇卿木的藤蔓。
蘇卿木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如看怪獸一樣望著韓穿。
韓穿忍不住微有得意,就算是一身道法衰竭,他這勤修苦練的身體卻是在血戰中打熬出來的。
想著想著,忍不住就心跳如鼓血沸如狂,耳鳴口苦肝腸寸斷。
剛站直的身子也承受不住這痛苦猛然跪倒在地。
韓穿心慌意亂,忽覺臉上癢癢難受,拿手一抹竟是鼻血汩汩而出。
他霎時間明白發生了什麼,心中頓時大恨。
竟是這個黑心書生利用他強大的法力再次強行幹擾了韓穿體內五行。
韓穿連忙運起袈裟伏魔功鎮壓這如同暴動一樣的身體。
還未等那淡淡白銀色流遍全身,目瞪口呆的蘇卿木立刻收起偽裝,口中念念有詞。
那些捆綁過來的藤蔓立刻化作了尖牙利爪吱吱亂叫的猿猴。
韓穿任自己被那些猿猴撕扯啃咬,強自入定。
隨著身體外白銀色的光膜圓滿自如,身體暴動的五行緩緩平複下來。
被蘇卿木抽取的稀薄無比的木係原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速度開始慢慢充盈。
韓穿這才覺到周身疼痛,抬眼一看,蘇卿木已趁這機會布成一道陣法。
韓穿心中思忖,“這家夥身受八字戒文,隻怕還有氣數,若我一時發狠壞了他的性命,隻怕不美。”
一念及此,韓穿立刻涕淚交流,“卿木兄弟,這都是誤會啊。如今明教大敵當前,我們最需要的就是安定團結!要以大局為重!為重啊!”
蘇卿木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一聲,“誤會?你拳拳要我性命,當我蘇某人眼瞎嗎?”
韓穿見蘇卿木接話,知道還有轉機,立刻恬不知恥道,“兄弟停手!我有解釋。其實哥哥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蘇卿木一怔,聽他繼續說下去。
韓穿見機連忙道,“卿木兄弟,這牽線木偶城除了玩偶道人,那個我們要去見的王婆怕也不簡單。還有,若我們去捉紅兒,最好趁夜去,免得露出馬腳。”
蘇卿木又一怔,奇怪道,“你東拉西扯,這和你襲擊我有關係嗎?”
韓穿幹笑聲道,“這、所以才說是一盤大棋。”
蘇卿木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被韓穿的鬼話迷惑,隻是他忽然笑了起來,“你這犯僧不必花言巧語。王元姬禍福難測,你心情惡劣也沒什麼,但若你因為這個原因和我醉一場而不是打我,我會更歡喜。”
說著蘇卿木注視著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手骨在剛才的招架中被韓穿一拳打裂,手背指骨上都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隨著蘇卿木的注視,他血肉模糊的手背上從皮肉中緩緩冒出無數細嫩的根須,接著像是最精巧的裁縫一樣將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編織起來。鬆散的肌肉漸漸密實,綻開的皮膚開始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