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婚紗的事兒,最初宏利曾看好,與萊恩齊名的婚紗大師喬頓先生設計好的一款婚紗,光上麵的寶石就有幾十顆,我問他要多少錢,他告訴我說最少也得一百多萬。他一看到我皺起眉頭就笑著說:“其實不算貴,那些寶石很名貴,婚紗不用了,寶石卸下來也能賣錢。”
我竟被他氣樂了,最後我還是把我的觀點說出來,“我同意你的觀點,婚姻是人生的大事,但是如果把婚後的幸福與否,建立在花錢的基礎上,我覺得有些過了。如果婚紗是一件常用的物品,這重要的時刻,我不會跟你計較,可是隻是幾個小時的用途,卻要花這麼高的價值,我覺得不劃算。花錢也要物有所值。”
他雖然表麵上退步了,內心裏還是耿耿於懷,我的本意是去婚紗店花幾千元租一件新的,宏利堅決不同意,最後我們各退了一步,決定讓美藉華裔萊恩先生為我設計,價值不高於十萬元。可是萊恩一向心高氣傲,一年隻設計兩款婚紗,即使出道時婚紗的價值也沒有低於十萬了,何況在成名後,宏利沒辦法才接受了高HUI的邀請,不收出場費,隻要萊恩設計的一款婚紗。後來他笑著說我背著抱著一邊沉,說以他現在的身價出場費最少也得一百萬,再加上買一贈一還搭個我,我的出場費最少也得二十萬,以一百二十萬換一件婚紗,上麵還不一定有寶石。
本來不想答應影樓的提議,因為現在我們國家的肖像權法還不是十分完善,版權的歸屬問題萬一說不清,日後出現什麼弊端,必將官司纏身。何況宏利的身價地位,打這樣的官司,必帶來很大的負責影響,所失的價值不是十幾萬所能彌補的。
可是宏利一貫霸道的性格,因為我的執著而屢次讓步,我心裏終有些不忍。他有他的生活圈子,如果婚禮太寒酸了,他的麵子有些過不去。剛才見他遺憾的離開時,我不想節外生枝,才強拉硬拽著把他拉上了車,既然有此機會,我也不想太逞強叫真了,錯失了機會。
看老板殷切的目光,焦急地看著我,或許她剛才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並不是沒有檔期,隻是想跟我們做這個交易罷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套餐價格表,見最貴的一款婚紗竟要十萬,外景地就有三個,四川的九寨溝,安徽黃山,還有廣西桂林,每一景地隻有十幾組的鏡頭,別說拍照片,就是拍電影也不必這麼山南海北地跑吧。宏利對此也感興趣,問拍這一組照片,要多少天?老板拿過套餐看了看,“照相至少要一個星期,再加上後期製做,還有送一本精美的旅遊碟片,出片得半個月後。這還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情況下,天氣晴朗,否則一耽誤就一個月。
老板娘看出我的猶豫,笑著說:“我知道兩位的身家,這些錢不算什麼,但是婚禮上哪兒不用花錢,我隻從兩位的婚紗照中選兩張毛片做為參賽之用,不用另行拍照,而且肖像權兩位也盡可放心,比賽結束後,我會把參賽照片如數奉還,如果兩位還是不放心,我們可以簽個XIE議,如果違約的話,小店願賠付二百萬元做為賠償。”
這女人看上去溫和有禮,沒想到說起話來竟滴水不漏。說到這兒我竟沒有反駁的餘地,我笑了笑說:“先禮後兵也好,免得日後節外生枝。隻是我有些不明白,老板參賽的目的是什麼?這個很令我好奇!如果為名?目前貴影樓是國內最有知名度的;如果因為參賽的獎金?卻如數給我們做了賀禮;還要花幾萬的費用為我們照相,如此興師動眾,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老板娘舉起茶杯示意我們喝茶,同時放到嘴邊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溫婉地笑了笑說:“兩位既然這麼好奇,我也不想轉彎抹角。不瞞兩位,這座影樓雖是由我創建,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拿過照相機,十八歲拿起照相機,一拍就是二十年,也累了也厭了,是看了兩位的婚紗秀讓我恢複了已埋入心底的拍攝激情,同時激發出我創作的*****。就像作家看到能讓他們激起靈感的東西,總是躍躍欲試拿起筆一樣,我也不例外,看到美好的東西就想把它照下來。一直想聯係二位,又怕貿然前往,破壞了氣氛。沒想到我們真是有緣,因為從影樓這兒積累了一些資金,我又開了個瑜珈館,平時都在那兒打理,今天無緣無故想過來看看,竟遇見了二位,我之所以想免費給兩位照相,參賽隻是其一,主要原因一個攝影師一旦丟掉了相機將是多麼可怕的事兒,如果能讓我重新恢複對攝影的REI愛,將是千金難買。”
話說到此,再沒有討價還價的必要,在宏利微笑的眼神示意下,我們同意了老板娘的提議。她很爽快地命副手擬了合約內容,簽好後,定好拍攝的時間。因為我們婚前的時間很緊,不可能拍照就要用十天半個月,最後達成XIE議,室內照片先拍,至於外景,等我們婚禮結束後,再拍外景,同時也兼顧著密月之旅。
走出影樓的大門,和宏利相視一笑,天色已經漸黑下來,他揀了一個比較黑的地方走,我奇怪地跟過去:“放著燈影下不走,黑漆漆的怎麼找車?”他回身一把抱住我,在我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瑤池我真是愛死你了,你真是我的福星,現在不但影樓的錢省了,連密月的錢也省了,還有婚紗我們也隻是在台上走了兩圈也解決了,看來娶你真是省錢。”
我笑著偎依到他的懷裏,“不怪我吝嗇了?昨天還說我是沒有底的保險櫃,錢隻要放進去,就別想拿出來。還說有我在,世界上的四大吝嗇鬼都將退居第二。”
他則一手摟著我的肩,一手拉著我的手環到他的腰上,相擁相依著向放車的地方走去:“現在我想開了,我賺錢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高興,你願意摟著錢睡覺,我就幫你把錢箱裝得滿滿的。”我抬起臉欣喜地看著他,雖然一句簡單的話,讓我心裏盛滿了幸福。忽然嘴上一股溫REI之感,他蜻蜓點水般輕輕在我唇上吻了一下,看我看他,抿著嘴促狹地笑了一下。
他再次點頭向我嘴唇襲來,我慣性地向後躲了一下,他手臂一拉,將我拖回來。一反手將我背到了背上,趴在他的背上,這種感覺很熟悉,乾隆在前世也曾這樣背過我,也是這樣寬寬的背,挺拔的身材。摟著他的脖子,貼在他的後背上,真希望路永遠也走不盡,和他這麼走下去。
趴在他背上我正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忽然大叫了一聲:“我的車。”我一驚從他背上抬起頭,朦朧著眼睛問他:“怎麼了,車不見了嗎?”
他笑著轉回頭:“就想著背你,竟忘了取車,現在已經過了一大段距離,還得回去取。”
我嘻嘻笑著說:“其實我看到你越過車走過去,就是不想提醒你,想讓你多背我一段,趴在你背上的感覺,比車上舒服多了。”
他把我向上提了提:“以後我們出門去哪兒,都不坐車,我老婆就這點兒願望,我怎麼也得幫著你實現,又可以省錢添補你的金櫃。”
我抱住他的脖子,臉緊緊地貼著他的臉:“宏利,我愛你。隻要你愛我一天,我就幸福一天。”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竟順著我的臉頰滑到他的臉上,他身子一頓,停下身子,伸手打開車門,小心地把我放到車上,然後繞過車頭,借著路燈微弱的光,我看他不經意地擦拭了一下臉,他坐在賀駛位上,轉頭看著低頭係安全帶的我,他一把抓住安全帶一方,一鬆手,安全帶縮了回去,我一驚,還沒抬起頭,已被他緊緊地抱住了。
他喃喃自語地說道:“你隻知道你的心痛,難道我的心就是沒有知覺的?在沒和你交往之前,不論是朋友還是家裏的人都說我的心最狠,也最冷酷。可是裕陵初遇你時,你那聲‘宏利’,就好像刺到我心頭的一枚鋼針,痛的我心滴滴流血。強忍著回到家我就病了,家裏人以為我是水土不服,隻有我知道原因,是因為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已被一個人正在慢慢地敲開。”
他放開我,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抬起身子,幫我係好了安全帶,“餓了吧,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一會兒。”
我拭了一下眼睛,也坐直身子。他發動引擎,車子慢慢啟動,望著窗外快速退後的高樓大廈,心異常地沉重起來。
他把我帶到一家裝修清雅的西餐廳,找了一個偏僻的包廂,先要了兩杯咖啡。他先幫我加了一勺糖,邊加邊說:“也不知道這兒的糖甜不甜,上次在辦公室喝咖啡的時候,差不多加了兩勺子的糖還嚷著不甜。”說著放在嘴邊試了一下,又加了半勺。
我笑了笑,其實我並不喜歡吃甜食,隻是因為前世乾隆愛吃甜的,不知不覺順著他的習慣適應著開始吃些甜的東西。我往咖啡裏多加糖是因為宏利的原因,他喜歡甜甜的,稍有一點兒苦味,就連嚷苦再皺眉頭,所以即使我自己喝咖啡的時候,也就順手多放些糖。
幫我調好了咖啡,宏利端起沒有加糖的喝了一口,我好奇地問他:“你的怎麼不加糖,一會兒又要嚷苦了。”順手拿起裝糖的杯子,想給他加一些,他推開我的手:“今天想喝一杯苦的,提提神,免得心疼。”
我停住伸出的手,怔了一會兒神,直到聽到他大聲叫我,我才失神地抬起頭來,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手裏的杯子及勺子放到桌子上,“瑤池,在你見到高HUI的時候,我就想好好跟你談一次,卻找不到機會。一直沒把她的事兒告訴你,並不是想瞞你什麼,隻覺得我和她隻是她一廂情願,她的存在絕對不會給我們之間造成阻礙,我沒想到你見到她會那麼震驚,直到聽到你那聲‘HUI貴妃’,我就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