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你醒了?放心,醫生說你隻是過度疲勞,沒事的。”威靈頓坐在我的身邊,他摸摸我的額頭,“沒事了,昨晚有點點低燒,現在好了。”
“低燒?”我還沒有那麼柔弱吧,奔波一天就發燒,怎麼我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啊,我和珍妮都很著急,不過醫生安慰我,你醒來就會沒事了。”威靈頓端給我一杯奇怪的液體。
“這是什麼?”很像我們的中藥,西方很少有人用草藥。
“是珍妮用一些草藥調製的飲料,一點都不苦,你一定要喝下去。”威靈頓的動作很慢,很少見到他的動作這麼慢。
“你怎麼不問我具體的情況?”我有點奇怪威靈頓的反應,他應該想知道情況才對。
威靈頓不自然地笑笑,依然把杯子送到我的麵前,我沒有接。
“你從侯爵的嘴裏,或者是誰的嘴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嗎?”
我猜對了,侯爵在我回來之後又派人送信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威靈頓和勳爵,威靈頓最擔心的,就是侯爵夫人告訴我的,她最愛的人是他,她嫁給侯爵都是為了接近他,他很怕我誤會,他很想和我好好談談,卻不知從何說起。
他的慢動作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焦慮,他英俊的臉龐都縮成了一團,他不擔心我的身體,卻擔心我的思想,他想借其他事情找到談話的
“要是我說我一點都不在意,那是騙你的,也不可能,但是我信任你,我在結婚之前已經知道了你和侯爵夫人的事情,你也向我保證過,不過我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侯爵夫人不會隨便就放過你,她為了得到你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她不會輕易就放棄。”
“如果我對她什麼表示都沒有,什麼感覺都沒有,她的所作所為隻是小醜表演而已,我在乎的,愛的,隻有你,當初我是有錯,我不推卸責任,我一直都沒有給你看。”
威靈頓說完,挽起衣袖,挽到胳膊的上麵,上麵赫然出現一道深深的疤痕,起碼超過二十厘米,疤痕高高隆起,好像一條粉紅色的長蟲長在他的手上。
“這是什麼?”我從來都沒有仔細看過他的手,我第一次見到這條疤痕。
“當初,我要和她分手,我說對不起她,隨便她怎麼處置我,我隻要分手,於是她選擇了,用刀砍我一刀,她說要我用血償還她受的傷,我沒有躲開,任憑她砍下來,這道疤痕,算是我還給她的,我們之間算兩清了。”威靈頓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疤痕上麵,“你感覺到了嗎?”
我不敢相信,那道疤痕那麼深,下麵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管,當初,威靈頓要流多少血才行啊?
“很疼吧?”我心疼了,輕輕撫摸著傷痕,把臉貼在上麵。
“不疼,隻要能和你在一起,任何疼痛都不會疼。”威靈頓輕輕親吻了我的頭發,他的另外一隻手抱住了我。
“可是,要是侯爵夫人對你用情如此之深,她不會……”
“隻要你在我身邊,任何事情都不能傷害到你和我。”威靈頓豎起一隻手指,放在我的唇中間。
我笑了,也抱住了威靈頓。
“對了,你不是去找比爾了嗎?結果怎麼樣了?”過了一會,我想起威靈頓答應我的事。
“沒有結果。”威靈頓說話的聲音開始變調,他沒有看著我的眼睛。
“你答應過我不會騙我,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準備好了,我一定要知道比爾的消息,你也一定知道了比爾消息,對不對?不要騙我!”
“我們找到比爾遺留給我們的記號,他是和福克斯在一起,箱子也在他們的手上。”威靈頓眼見不能再瞞騙我,他隻好坦白告訴我。
他昨天到小女孩所在的村子到處尋覓,果然發現了比爾在那裏生活過的痕跡,根據周圍的人所說,威靈頓發覺比爾和福克斯在一起,奇怪的是,他們握有箱子,但是似乎箱子沒有打開,有人看見福克斯圍著箱子做出很奇怪的動作,還出了很高的價錢,說誰可以打開箱子就可以拿到重賞。
威靈頓的話讓我覺得很驚奇,當初我自願留在幽靈船,就是因為比爾拿到了鑰匙去挽救威靈頓,現在卻說箱子沒有打開,怎麼回事。
等等,箱子怎麼會在福克斯的手上?比爾怎麼會自己還留著箱子,鑰匙給他拿去哪裏了?一連串的謎團出現在我的麵前,怎麼回事?
“思思,思思,你怎麼了?”威靈頓見到我雙手捧著頭,他很擔心,扶著我的手臂,“不要想太多了,我知道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你現在需要的不是解決問題,是吃上一頓好吃的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