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爵大人見到威靈頓的表情,他得到了他滿意的答案,他知道威靈頓很不高興,他的目的達到了。
“準將大人,請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勳爵在告辭之際,他幾乎是耳語般對威靈頓說道,我都可以聽到。
威靈頓鐵青著臉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站在原地。
“夫人,要是你喜歡這些花,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再送來。”勳爵八麵玲瓏,他不忘對我獻媚。
“謝謝!”我隻能說謝謝,不敢多說一句話,威靈頓的臉色很嚇人了。
“把這些花扔出去!”等到勳爵出去之後,威靈頓隻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我趕緊把花讓珍妮把花扔出去。
“我要回辦公室了,你在家好好休息。”見到花被完全扔出去,他的態度好了很多。
“好。”我隻能乖乖聽話。
威靈頓囑咐珍妮好好照顧我,他說會盡量早回來,我安慰他我一切都好,不用記掛我。
威靈頓把花全都扔掉了,本來我想趁機問問湯姆斯的情況,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珍妮說天氣很好,準備和我到花園裏采花插瓶。
我們剛走到門口,居然又見到了勳爵,他遺漏了帽子,回頭來拿。
我隻好陪他站在花園裏,讓珍妮進屋給他拿帽子。
“準薑夫人好興致,來花園看看花,心情都會不同。”勳爵看到我像塊木頭一樣陪著他站著,隻好沒話找話說。
“是啊,曬曬太陽吧。”我也出於敷衍。
說完我低下頭不想再理他,他也識趣地閉嘴等待珍妮拿帽子出來。
“對了,勳爵大人,不知道你們提審了湯姆斯先生沒有?”我的腳在地上劃著圈圈,忽然想到我剛才還有問題沒有解決,此刻之後我們兩個,正是詢問的好時機。
“暫時還沒有,我剛剛奏請了女王陛下,到時過兩天吧,就會和準將大人一起會審,湯姆斯不是普通人,我們也不能像審理普通犯人那樣對待他,等待他的,不是一般的審理。”勳爵聽到我抬頭問他,他也盡量很溫和地回答我。
“不是一般的審理?”
“是的,不是普通的審理,需要幾個人連續的會審,我們要從他的嘴裏知道幽靈船的秘密,還有,最好能夠駕馭幽靈船,讓它為陛下服務,這是陛下最想得到的,也是我們必須要做到的。”
勳爵說的風輕雲淡,我從威靈頓的嘴裏知道他表麵溫文爾雅,實際上是他對待犯人的手段極端凶殘,隻要他認為是需要的,他可以出盡所有的手段,就為了獲取一個情報。我很為湯姆斯擔心,還有,湯姆斯吃的東西和我們不一樣,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還好不好,幾天沒有進食,對他身體有沒有影響。
“所以陛下如此看重勳爵大人,因為勳爵大人是陛下最好的幫手,是吧?”我蔑視他,原來也不過是一個為了名利不惜犧牲別人的小人。
“要是我不高興,就算是陛下的命令,我也可以置之不理,我家是五代大臣,世襲的勳爵,就算是陛下,都要給我們幾分薄麵。”勳爵聽到我的話不以為然,他故意忽視我話裏的蔑視,他不會把這些放在眼內。
“對了,湯姆斯這麼厲害,你們也不會把他隨便關在一般的監獄吧?”我漫不經心走到一邊的花徑,裝作在欣賞剛剛放開的山茶花。
“不,他身上的鎖鏈很特別,足以讓他失去行動的自由,他就呆在佐治大街的普通監獄裏,要看守都不用特別增多,夫人似乎對湯姆斯很有興趣?”說到最後,勳爵發現我的問話都集中在湯姆斯身上。
“沒有,我隻是好奇,你也知道,我整天在家裏,對外麵的事情很好奇。”我不敢回頭被他看見我得知秘密的興奮神色,依然背對著他。
“夫人有空多出去走走,要是準將大人沒空,在下隨時願意奉陪!”勳爵爵望見珍妮找打他的帽子送出來,他莞爾一笑。
“我希望勳爵大人隻是說說而已,你也知道,漢斯不高興我經常出外。”我故意提到威靈頓,勳爵會知難而退,也可以結束話題。
“珍妮,快,我要換上你的衣服!”等到看到勳爵真的坐馬車遠走,我馬上對珍妮說道。
珍妮得知我要做的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要告訴威靈頓並且阻止我,我答應她,我隻是去看看湯姆斯,給他送去一點吃的,絕對不會做其他事情。
雖然湯姆斯曾經威脅過我,但是他應該是一個好人,我不忍心見到他就這麼遭受折磨。
拗不過我的死纏爛打,珍妮終於答應和我一起去。
佐治大街的監獄以前看愛米莉的時候我們去過,很快就找到了監獄的大門,我不方便出麵,珍妮用幾個銀幣買通了看守,說是裏麵一個犯人的家屬,進去看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