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2 / 2)

我含糊地“唔”了一聲。

“於池子飯都吃不下,走了。你誤會她了,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個橫刀,她喜歡的人就是你,你這樣對她,她真的難過死了。”

“你說什麼?”我問她,“我怎麼對她了?”

她張大嘴,驚訝了半天後說:“難道你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搖搖頭。

“你果然狠心。”斯嘉麗端著她的盤子站起身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低下聲音說,“我們今晚有報複行動,參不參加隨便你。”說完,她邁著嫋嫋的步子走遠了。

報複?!我看她們真是瘋了。

在食堂管理阿姨痛心疾首的目光下,我把隻吃了一半的飯菜倒掉,走出去,經過大操場,拐到辦公樓。在她辦公室的門口,忍不住又再一次放慢了腳步,我該死的想像力又在做怪了,真希望此時此刻,她能捧著講義和一大堆作業本從裏麵忽然走出來,微笑著對我說:“替我拿一下好嗎?”

可是,沒有她。出現在我麵前人是陰魂不散的於池子。

“斯嘉麗跟你說什麼?”她靠著牆問我。

“你離她遠點。”我警告她。

“為什麼?”她說,“有人對我好,你很不舒服是嗎?”

“隨便你怎麼講。”我說,“但你記住,你要是敢跟著她去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馬上就打電話給你媽。”

“你憑什麼呢?”她直著脖子問我。

“你說呢?”我反問她。

“斯嘉麗說得對,就是因為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會肆無忌憚地傷害我的驕傲,我的自尊。但是,段柏文,我告訴你,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我不是你想像中那樣的,不是的!”

朝我喊完這幾句,她轉身扭頭跑掉了。

我真想罵娘。

那天,小耳朵老師一直沒出現。關於她沒來天中上課的原因,先後出現了三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是:她病了,發高燒。

第二個版本是;學校派她去省裏參加一個青年教師培訓班去了。

第三個版本是:她去北京結婚了。

按我冷靜下來後的思考,這三個版本都不成立,我昨晚才見過她,她好好的,不可能生病。而學校要送她去培訓,她不可能之前不跟我們交待一聲。要是說到結婚,就更不可能了,像她這樣的極品女人,怎麼可能把人生的這種頭等大事搞得像到菜場買根蔥那麼簡單?

不記得是在哪本哲學書上看過一句話了,當某件事情被爆之無數個真相的時候,那個真正的真相往往潛伏在最深處,所以,我寧願相信她隻是有某件急事要去處理,所以才會耽誤了今天的課程,明天隻要連上兩堂語文課,這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人生依然風平浪靜,完美繼續。

想到這個,我浮躁了差不多一整天的心終於漸漸地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