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隱身人 (1)(1 / 3)

初夏的一天上午,陽光明媚,路邊綠意蔥蔥的楊柳襯托著雙河鎮街兩側整潔的建築。這個鎮並沒有過高的樓房,但由於工業在此較為發達,使這個小鎮在北方一直是小有名氣。

在鎮西頭的一家宅院中,支了一個帆布大棚,棚內擺著有十張大桌,桌上擺滿了酒宴,在棚外聚集了很多人,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棚的一端煙氣升騰,那裏是臨時灶房,幾個男男女女在忙碌著,原來這家人家在辦喜事。

這家院落很寬敞,院內有一座二層小樓,而且裝飾一新,門窗上貼著大紅的喜字,看來這座小樓就是新婚的洞房。此時婚禮已舉行完畢,一位老者喊道:“請各位來賓入席,喜宴現在開始。”

人們紛紛走入大棚中。

最後從新房中走出的是新郎新娘,男的長得並不英俊,麵孔又有些黑,但個子很高,穿著一身棕色西服卻顯得很瀟灑;而女的長得麵孔白潤而又美麗大方,加之豔麗的紅色衣裙,更顯得妖豔多姿。男的歡天喜地,而女的在眾人目視下雖然麵帶微笑,但似乎從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憂鬱。

“占河,你快帶你媳婦給大家敬酒去吧!”一位主持的老者在招呼這對新人,他叫宋朝陽,是這位叫占河的鄰居,原在小鎮陶瓷廠任過廠長,現已退休了。

“好了,宋大叔,我們這就過去。”

也就在這時,院門口出現一夥鼓樂隊,吹打彈拉著喜慶的樂曲,前來祝賀。

門口的鼓樂隊,都是聞訊自發組成的,他們有的彼此並不認識,隻是聽到哪家有結婚的或過壽的,便自發的趕來祝賀。他們有的騎自行車,有的騎摩托車,隻有人家給幾元錢,自然要走開,還要趕到另一家。當然也有在這家走後,到一邊換了衣服裝束還會來這家重新吹打,蒙騙人家幾個錢。這天,在這幾名祝賀吹打班子中,有一位戴著墨鏡,打著竹板的老者,此人滿頭白發,白須飄灑,很是特別。這夥人在門口吹打彈拉了有幾分鍾,宋朝陽到院門外,給每人五元錢,這夥人也就散去了。

可這名打竹板的白須老者卻仍在門口打竹板。宋朝陽再次到院門外,對白須老者說:“我已給了你錢,怎麼還不走?”

“老人家,我要看看這家的新媳婦,隻要她到院門口,我立即就走。否則,我會在這裏打下去的。”白須老者說。

“怎麼,你有病呀,都多歲數了,還有這種想法?”

“這你不要管,反正我要見她。如果見不到她,我一會就要說不好聽的了。”

“你別,別。我去和新娘說說。”宋大叔感到奇怪,便到大棚中來找新郎新娘。

新郎叫於占河,是這個小鎮工業辦主任,今年三十七歲,原是有媳婦的,因感情不合,前年媳婦卻與他離婚。現和他結婚的是小鎮工程隊的會計,叫沈鳳豔,今年三十歲,原也是有夫之婦,去年丈夫馬誌斌在一次車禍中喪生。當然,於占河在小鎮也是個人物,有權有勢,也很有錢。此時,於占河和沈鳳豔正在給來賓敬酒,聽了此事,也感到奇怪。有人說,你們出外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人家好奇,見見新媳婦也沒什麼。

於是,於占河和沈鳳豔來到院門口,於占河見是一位穿著邋遢的白發白胡須老者。沈鳳豔也在看這位正在打竹板的老者,老者也在看他們,便停止了打竹板。不料,沈鳳豔看著白須老者,不覺大叫一聲,頓時臉色蒼白,要攤倒在地。

於占河一見不好,連忙扶住沈鳳豔,並大叫著:“鳳豔,鳳豔!”

但沈鳳豔已昏迷過去,人們圍攏過來。再看那白胡老者,在眾人麵前卻消失了。

沈鳳豔被抬到小樓內,慢慢地醒過來,並大叫著:“鬼,鬼!”

“鳳豔,你是怎麼了?”

“你認識那個白須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