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陳漢雄他們對丁貴的失蹤深入調查之際。這天深夜,磚廠的工人孫東卻被人殺死在工棚中。
孫東是睡在床上被人用尖刀直刺心髒而死,當陳漢雄他們出現場時,發現一把尖刀仍然插在他的胸部。是工地夜班更夫張榮海在深夜中發現孫東住的工棚沒熄火,進到室內正要熄燈時,發現孫東被害,然後連夜報的案。
“誰會殺死一個外來打工人員呢?目的是什麼?”陳漢雄感到孫東也許會很複雜。
這個房間平時住七個人,昨天因居住於鄰近鄉村的打工者回家秋收,宿舍中隻有孫東一人了。
從現場看,孫東是在熟睡中被人殺死在床上的。現場除了那把尖刀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物證和痕跡。而檢查孫東所有的物品,發現他並沒有少任何物品。圖財害命的可能是不存在了,難道是仇殺,還是孫東與人有染,為情而殺人?法醫在檢驗屍體,江濤和白雪、黃所長對室內做了檢查後,一同到室外去尋查,但仍沒有發現與此案有關的痕跡。
“昨夜在廠內的都有誰?”陳漢雄在對更夫張榮海詢問。
“前趟房中可能有李占山和劉鐵江在。廠部那邊本是趙長順值班,但昨夜他喝酒喝多了沒有來。院內打更的隻有我自己。”
“昨夜有人來過這個院落嗎?”
“沒發現有人來。”
“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也沒有。”
緊接著,陳漢雄和江濤、白雪、黃所長對李占山和劉鐵江分別進行了調查。他們說昨夜在晚九點多他們就相繼睡下了,一晚並沒有發現誰在夜間出去過。夜裏也沒聽到後院的宿舍中有什麼動靜。半夜中聽到張榮海叫喊才知道後院的宿舍出事了。
就在這時,磚廠廠長趙海順也到了。他對打工者孫東被人殺死在宿舍中的事驚歎不已。大家對那把凶器辨認,都說不認識。
趙海順介紹了孫東的情況。他說孫東是河南家村的人,到這個磚廠已來打工已兩年了,去年賺了八千多元回的家,今春又來的。勤勞苦幹,今年也要賺到八千多元,隻是因磚廠工期還沒有結束,沒有做最後的結算。孫東平時老實本份,但有些膽小,沒有任何仇人。也沒有發現他與哪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情殺的可能也不存在。
陳漢雄在思慮,孫東的死能否與丁貴的失蹤有關?如果是這樣,此案就複雜了。由此說明,丁貴極大可能是在小城內或就是在磚廠內被害了。
天下起了冷雨,有些工人陸續的回到了磚廠,他們對孫東的死都感到驚呀。陳漢雄找到一些工人了解情況,但大家都提不出破案的線索。
傍晚,薑玉河和他妻子桂花來找陳漢雄詢問尋找丁貴的情況,陳漢雄向他們表示一定要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冷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天,直到夜晚才停下。
忙碌了一天,此案仍是沒有任何線索。夜深了,陳漢雄在他的辦公室中吸著煙,他在獨自的思考。他想到棋迷丁貴的失蹤有極大的可能是被害了,否則這樣一個孝子不會不回家看他病重的父親的。而他的被害有可能就與這個磚廠的人有關,孫東的被害有可能是他知情,所以才有人要殺人滅口。他想到丁貴床下的空酒瓶和李占山床下的幾瓶酒,他又想到床下那個棋子。這是一堆亂線,他將這些亂線理清,並進行推理,他眼前一亮。於是他拿起了電話,叫來江濤,又給派出黃所長打了電話。
這夜,居住在一號宿舍的李占山、劉鐵江都安靜的睡在宿舍中。第二天,天晴了,風也停了。他們照常走上自己平時的崗位上。李占山是開動壓磚機的技工,劉鐵江是碼磚坯的力工。他們平素的勞動強度也不一樣,當然是劉鐵江勞作的強度要比李占山大的多。
就在這時,陳漢雄和白雪經過調查,他們發現李占山和劉鐵江雖是一室居住,但關係很大一般。李占山和更夫張榮海關係卻非常密切,因為他們除是老鄉外,還有點遠親關係。如果丁貴是被人在夜間合夥殺害,他倆是再好不過的同夥。否則,夜間發生在磚廠內的事能逃過更的眼睛嗎?張榮海在夜裏打更,與李占山有作案的因素和時間。劉鐵江在磚廠勞動中,每天都很累,晚上倒在床上就睡到天亮,那夜他是晚回宿舍,就是不晚回宿舍,他睡著後,李占山是否深夜中出去他是不知道的。陳漢雄還查到,李占山平素好賭博,並欠了幾千元的外債,前一段一個叫崔老三的人幾次到磚廠找他要過債,看來他有急於用錢才有殺人鋌而走險的可能。陳漢雄還從一位工人口中了解到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此情況正補充了陳漢雄昨夜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