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兒真的會這麼狠毒?她活著的時候可是挺老實的一個姑娘。”王嬸兒半信半疑地說道。

“柳兒姑娘死去幾日了?”

王子裕問道,

“等到柳兒姑娘頭七那日,就是回來帶走居士之時。”

“啊?!我豈不是隻有5日可活了?!”王嬸兒震驚地說道。

“居士,你要生要死,全憑你自己決定。”王子裕不耐煩地說道。

“大師,我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我!但是大師,酬金能不能少點兒?”王嬸兒懇求道。

王子裕懶得再與王嬸兒多費口舌,抬起腳就往大門口走去。

“好好好。大師,一兩救一兩,求求你,救救我吧,我還不想死。”王嬸兒心疼地說道。

王子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轉過身子,返回院中,承諾道:“居士,你放心,有我在,定能保你平安。”

......

“初心,從今日起,你可以正式出師了。”吳道子微笑地說道,將新裁製的道袍遞到方初心手上。

“謝謝師父。”

15歲的方初心接過新道袍,笑著道謝道,

“師父,我是不是你收過的弟子當中,最出色的一個?”

“為師隻收過兩個徒弟,一個是你,另一個,雖天資聰慧,但品行不端,壞事做盡,遲早自食惡果。”

吳道子冷冷地說道。

“師父,那是我厲害還是師兄厲害?”方初心好奇地問道。

“那個逆徒,早就被為師逐出師門,他不配做你的師兄。以後不要再在為師麵前提起他。”

吳道子生氣地說道。

“哦。”方初心隨口應道,抱著新道袍,開心不已。

“方,方初心,你這是什麼眼神?難不成,你真的想要殺,殺了你的親生母親?”

沈蓉湘顫抖著聲音問道,寒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渾身冷得止不住地顫抖。

方初心緊緊拽著隻剩一片殘布的道袍,憤怒地盯著從心底厭惡她、甚至想置她於死地的沈蓉湘,腦海中不斷顯現出“殺了她!”三個字,密密麻麻地占據了她內心。

修道之人若是無端殺人,會遭嚴重的反噬。

若是殺的人還是自己的親人,要承受親人十倍的痛苦,死後靈魂會受到業火的焚燒,痛不欲生。

方初心的眼眸逐漸變成了純黑色,渾身四周彌漫著黑霧,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沈蓉湘,師父養育我多年,悉心教導我道法之術,師父對我的恩德不是你生了我卻又丟棄我能夠比擬的。

你千不該萬不該動師父給我的東西,即使我粉身碎骨,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也要你付出代價!”

方初心冰冷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腳底下的黑霧慢慢朝著沈蓉湘蔓延。

沈蓉湘很想逃離方初心的身邊,可她的腳猶如被釘子釘住了一般,渾身動彈不得。

方初心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心底竟有一絲興奮。

“方初心!”

眼見著黑霧纏上沈蓉湘的雙腳,吳道子嚴厲的聲音突然從腦海中傳來,嚇得方初心渾身打了個寒顫,周身的黑霧瞬間消失不見。

方初心的眼睛逐漸恢複了清明,看著嚇得早已臉色蒼白、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神情變得癡呆的沈蓉湘,憤怒地轉身離去。

當晚,沈蓉湘就得了一場大病,身子忽冷忽熱,渾身疼痛不已,仿佛全身被針紮著一般。

“月兒,你快寫一封信給父親,母親的身子好像不行了。”沈蓉湘痛苦地說道。

“母親,你別擔心,你隻是得了風寒。月兒這就給父親寫信,讓父親早些回來,多陪陪母親,母親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方楚月安慰道,開始提筆寫信。

不曾想方正當晚就趕了回來,不過是老太太蘇氏之前寫信給他,讓他回來的。

方正一回方府,急匆匆地就趕往老太太的屋子,興奮地問道:

“母親,心兒真的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