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國神話(3 / 3)

因為球踢得好,阿亮那個時候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出入球場都有美女拉拉隊護衛,最後竟然將學校三大校花之一給泡到了手,整天出入於學校,直把一凡那幫室友給羨慕死了。

不過沒想到,畢業不久,那校花就傍上了一個高幹衙內,把靚呀靚給甩了。

他一怒之下,球也不踢了,整天花天酒地,一凡每次見到他,都看到他身邊換了不同的女人。

可不一凡給氣壞了,他那時候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找不到女朋友了,都被這小子給搞光了啊!

不過由於對足球的癡迷,靚呀靚後來又踢上了足球,又因為一次泡了當地黑社會的馬子,不敢在上海混下去了,就灰溜溜跑回了山東老家,據說在一個中學當英語老師,平時沒事就拉一幫小孩子踢球玩。

球踢上了,風流毛病也沒有改。

一凡十次打電話,倒九次會遇上他在幹那事,後來索性都不打了。

“滴……”

響起的門鈴打斷了一凡的思緒,他趕忙跳下床,打開門。

“爛人,你還知道回來啊!”朋友一見一凡,就大喊一聲。

一凡此次去北京,前後也有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而在一凡的記憶中,都是十幾年沒有見麵的朋友了,他馬上撲上去,一人來了一個擁抱。

那天中午,一凡和幾個朋友在自己的家中,笨拙地自個片著烤鴨,包著荷葉餅,一邊吃一邊高談闊論。

直到一凡家的門鈴再一次響起。

一凡讓送票的人進了屋子,拿過了下午四點去米蘭的飛機票,一邊將自己今天早上剛取出來的,厚厚一疊人民幣給了送票的人。

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一凡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今天下午去米蘭,又要跟大家分別了哦!”

“我暈,出國啊?”

“靠,飛機票多少?那厚厚一疊,我還沒有看過這麼多錢呢?”

“你簽證辦好了?”

“暈,就5000塊錢,簽證在北京辦的,有朋友幫我辦的,當場就辦好了。”一凡忙不迭地跟大家說道。

“好了好了,別多問了,等我回來再跟你們詳細說,現在快幫我收拾東西吧,該帶的都帶上,這次就剩下回來的錢了。”

眾朋友看時間也確實不多了,趕忙幫一凡大包小包的東西給收拾好。

一凡從室友床下麵拖出還剩下半箱的方便麵給裝進了包裏,那可是他們平時的夜宵。

最後走的時候,眾人又把一凡拖到了隔壁的銀行,鬧哄哄地像打劫,結果把警察都給引來了。

幾個朋友幾乎都把自己卡裏的錢統統去出來交給了一凡:“小凡,去米蘭,不能丟咱中國人的臉,該花就花!”

“小凡,你這次去是代表我們中國,更代表我們哥幾個,買饅頭要買兩個,吃一個,扔一個,長長咱中國人的誌氣!”

在眾友熱情的話語中,一凡差點忍不住就留下眼淚。

最後,他隻能緊緊握住大家的手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成功的。”

一凡沒有讓大家送他,拿著大家給湊的錢,一個人來到浦東國際機場,將人民幣換成歐元後,等上了往米蘭的航班。

從上海,到米蘭,航行時間近六個小時。

對於一凡來說,他必須在未來的一個月裏,讓國家隊的主教練認識到自己的足球能力,將自己招入國家隊。

這對於從來沒有踢過正規比賽甚至是學校比賽的他來說,其實是一個很難完成的任務,如果說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話。

而這次去米蘭,就是最好的機會。

如果他能夠得到米蘭隊的青睞的話,至少可以獲得國家隊的注意。

一凡登上飛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

去米蘭的航班,比一凡以前坐過的國內航班大多了,座位也顯得很寬敞,很整潔。

一凡打量著機艙,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一凡的眼簾。

一凡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這才向那迎麵走來的女人臉上看去:棕色的頭發,微微卷著,隨意地攏在腦後,小巧的鼻子微微向上翹著,一張小嘴微微撇著,一抹不屑的笑容,掛在嘴角,露出一絲雪白的牙齒。伴著那不屑笑意的,是一雙神色眸子裏,散發出來的,無限誘惑的目光。

嚴淺雪?怎麼會在這裏遇上他呢?

一凡頓時感覺有點慌了,剛才,不會太冒犯了吧?一凡也感到鬱悶,想自己以前,可從來不敢這麼看女人的啊,今個看來,自己這些年的變化還是不少的啊。

嚴淺雪就那麼徑直來到了一凡那排座位旁邊,隨手將右手的包放在了一凡膝上,一邊抬起手臂,將另一隻包放到了行李架上。

一凡接過一隻包,抬頭看嚴淺雪放包,隻看到她微微前傾的身子,一凡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狠狠地有看了一下,生怕它們會掉下來。

看著嚴淺雪放好了行李,向著他微微笑著,一凡臉色一紅,趕忙站了起來:“嗨,這麼巧啊,塞薩爾先生呢?”

嚴淺雪從一凡手中拿過自己的提包,手指似乎無意間碰到了一凡拎著包的手,瞬間傳來的冰膩感覺,讓一凡感覺到微微有些異樣。

“塞薩爾先生還在中國,我是自己去米蘭的。”嚴淺雪說著,一邊側身從一凡身前要擠到裏麵的位置上去。

她與一凡麵對著麵。

“還站著幹嗎?坐啊,飛機就要起飛了。”嚴淺雪伸手將一凡拉到了位置上。

“嗬嗬”,一凡尷尬地笑了笑。

“你,怎麼也去米蘭麼?”一凡低聲問道。

“是啊,我是專程陪你去的。”嚴淺雪轉過臉,對著一凡說道,兩隻明亮的眼睛,蘊著無限的笑意,讓一凡差點就要迷醉了。

“咳、咳”一凡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按說,他在棲霞十二年,拿自己以前的目光來看,那也算是荒唐風流的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重返地球以後,不但在許多能力上,回複到了從前。就連在這方麵的心理成熟程度,也回去了。這兩天還真遇到了好幾個美女,隻是自己好像對美女又失去了辦法,越來越手足無措了。

“你陪我幹嘛?”暈,好傻的問題啊。

嚴淺雪一雙美目風情無限地橫了一凡一眼:“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哦,我想你一個人去米蘭,人生地不熟,又不懂意大利話,可不要讓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就白白地浪費了。”

“所以,為了中國足球,我決定親自帶你去米蘭,憑借本姑娘的才智和美貌,肯定能幫你達成所望,你隻要聽我的安排就好了。”

嚴淺雪慷慨激昂的講話,讓一凡聽得一愣一愣的。

“哦,我真的不懂意大利話呢,那先謝謝你了。”

“切”,嚴淺雪擺了擺她白皙的手掌:“希望你到時候表現好些就行了。”

“那,你怎麼正好坐在我旁邊啊?”

“哦,我請了一個人,跟在你後麵換的機牌。”嚴淺雪說著,向一凡眨了眨眼睛。

“哦”,一凡無語,這個女孩子,能量還挺大嘛,看來這次有了她,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喂”嚴淺雪拿手臂捅了捅一凡,讓一凡又一陣虛火上升:“說說你是怎麼踢球的嘛!給我講講吧!”

“沒有什麼啊”,一凡撓了撓頭。

“切,不講就算了,誰稀罕啊!”美女生氣了,噘著嘴,薄怒含嗔的表情,讓一凡心中又是一蕩。

這時候,一凡感覺有人在身邊坐下來了。

暈,怎麼又是美女啊?

一凡此刻頭大了。

一個很有古典氣質的美女在一凡外側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她也是一頭波浪式的卷發,隻是染成了棕黃色。

如果說嚴淺雪屬於那種豐滿型的話,那麼眼前的美女,就是那種小巧玲瓏型的了。

身材不高,但在得體衣裙下,玲瓏浮凸的身形與嚴淺雪相比,並不遜色。

最迷人的,是她嘴角似乎掛著一抹永遠不會消失的笑容。

“色鬼!”嚴淺雪憤怒的聲音,讓一凡從對身邊美女的品評中清醒了過來:暈,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啊!

“這位姐姐諾,也不能這樣說的呀!”旁邊的女子居然出聲替一凡辯護了。

一凡驚訝地回頭看著古典美女,她那發嗲的聲音讓一凡骨頭都酸了,更不要說,那向一凡看過來的甜美的笑容了。

“嗯”嚴淺雪驚訝地看著這個女子:“你們認識?”

“不認識的呀,不過今天見到你們真的是有緣的哦,姐姐你好漂亮的幺”,女子的聲音嗲得嚴淺雪也沒有脾氣。

“你也很漂亮的啊。”

“一凡,我們換個位置好了。”沒等一凡答應,嚴淺雪就用手抓著一凡的胳膊,要把他給拖過來。

“哎吆,你別拉,我過來好了。”一凡沒有辦法,隻好跟嚴淺雪交換了一個位置,告別了“左擁右抱”,隻能在一邊不住地瞟著兩個聊得熱絡的女子。

飛機準點起飛,一凡就此正式踏上了飛向米蘭的航程。

一路上,兩個女子聊得不亦樂乎,完全忘卻了一凡的存在。

不過一凡也並不在意,以前他就習慣了全淑淑那種拉著人一通狂侃之後,突然發現新大陸一樣:“咦,小凡,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啊?”

其實他們是一起來的。

還有一點就是,她們不理他,正好可以方便一凡偷偷地欣賞著麵前的美色。

嚴淺雪裏麵穿著淡黃的小吊帶衫,外麵批著一件月牙白的披肩,聊到得意處,右邊的披肩就滑了下來,一凡看著那光潔晶瑩的玉肩隨著嚴淺雪的癡笑不住地上下抖動著,看得不由地癡了。

而那個古典美女又是另外一種景色了,她穿著白色蕾絲短袖上衣,小巧玲瓏的她,一節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麵,腦袋不住地左右晃動,顯得特別地可愛。

“喂,你在看什麼呢?跟我們講講你是怎麼踢球的事情吧。”大概是兩個人談得累了,嚴淺雪轉過頭看著一凡道。

“呀,你會踢球啊,我最最喜歡足球了哦,我最最喜歡貝克漢姆了哦,雪雪姐你喜歡誰啊?”

“我嗎?我最喜歡AC米蘭的卡卡了。”

“卡卡啊,卡卡我也喜歡哦,好陽光的嬡!”

看這兩個女子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一凡反而放下了心:免得又要自己去編故事。

隻是他這邊還在想著,那嗲得讓人發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哎呀,這位大哥哥也是踢球的啊?你是踢什麼位置的呢?在哪家俱樂部裏麵的啊?”

暈,還大哥哥呢?不過這個聲音實在讓一凡無法拒絕,他隻好絕望地看了二女一眼,然後又將上次在北京更很多人說過的,自己以前是怎麼樣的天才球員(反正不會有人去調查的吧),後來又因為家裏麵的原因,隻能私下裏玩一玩,但是後來得到了一位足球大師的指點,希望在自己年輕的時候能真正踢一回足球,這次又正好有中國隊被邀請參加世界杯,有人推薦去米蘭試訓,所以便決定來試一試了。

在一凡描述的過程之中,那個很嗲的聲音經常要插進來問很多問題,問得一凡很煩,卻每次又條件反射般地認真給予了解答。

直到最後,聽說一凡這次是去米蘭試訓,那女孩竟然大叫了一聲,嚇得嚴淺雪和一凡趕緊鑽到了椅子下麵,免得在全機艙的人麵前丟人。

“哎呀喏,你要去米蘭踢球啊?我到時候一定去給你捧場,你可要給我簽字的幺。”

一凡連忙不住地擺手。

“啊”小姑娘臉上堆滿了失望的表情:“你為什麼不給我簽字的啊。”

“不,不”一凡趕緊又不停地擺著手。

“那究竟是什麼的啦!”

“簽,不過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呢。”一凡無奈地說道。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有我在,這件事肯定沒有問題。”嚴淺雪輕輕將自己的秀發攏到腦後,歪著頭對一凡說。

隨後,三個人又聊起這次去米蘭的安排,原來那個少女叫柳夢冉,是香港一個不知名的演員,這次去米蘭,是想參加一個時尚派對。

大概是去尋找成名的機會吧,一凡這樣想到。

最後三個人,確切地說,應該是兩個女人一拍即合,決定到了米蘭之後,大家找一處過得去的賓館,住在一起,到時候好相互照料。

就這樣,三個人在談談笑笑中,度過了在飛機上的近六個小時。

而對於一凡來說,他度過了在地球上有史以來跟異性最近的六個小時,並且在近距離將美女看了夠,彌補了前24年的遺憾。

當飛機上傳來聲音,報道飛機即將在米蘭機場降落的時候。

三個人頓時變得異常興奮起來。

“耶,到米蘭了哦!冉冉飛到米蘭了!冉冉的夢想,也要實現了哦!”柳夢冉不住地在那裏歡呼,讓一凡想起了一部電影中,當年去美國的移民,在經過了幾個月的海上航行之後,終於看到紐約城市身影時,突然爆發出的“NEWYORK!”吼叫。

不過一凡也隱隱有些可惜,這麼可愛的小姑娘,難道非要進娛樂圈麼?

嚴淺雪也顯得特別地興奮,握著一雙粉拳,在麵前揮了好幾下,臉上也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一凡不知道她為什麼也這麼興奮,不過看著她們興奮的樣子,一凡倒覺得自己不能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手舞足蹈地了。

他在座椅上輕輕放鬆了身體,抬著頭望著機艙的頂部,似乎越過機艙,看到了米蘭城的天空。

“咦,一凡,難道你不高興麼?”嚴淺雪奇怪地問道。

“高興,不過,我知道此刻,我更明白自己肩頭使命的偉大。”

嚴淺雪突然發現,眼前的男子,雙眼之中,似乎有一種堅定深深地蘊藏著。

飛機降落米蘭機場,一個美豔的旅程,就此結束了。

飛機的艙門輕輕打開,聞名於世的米蘭城,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新的旅程,又要開始了。

到了米蘭,一凡有了許多新的發現。

首先,作為時尚之都的米蘭,看上去,並沒有給人很繁華的感覺。

實際上,整個城市充滿了故舊的氣息,曆史的滄桑感,隨處可見。

與這種滄桑感相隨的,是到處可見的教堂,這讓人們想起,城中之國,羅馬的梵蒂岡教庭,當然由於梵蒂岡教庭經常在中國********上以及中國內政方麵,發表一些領人厭惡的話,所以並不受中國大陸政府的歡迎。

一凡的第二個發現,讓他很是感到疑惑,那就是,嚴淺雪根本對米蘭就是一無所知,一下飛機,竟然將方向都弄錯了。

看來,這次米蘭之行,還得要靠自己啊!一凡哀歎道。

不過在這個時候,又一個意外發生了。

那就是那個看上去小鳥依人,說話嗲得不得了,看上去不會幹什麼的柳夢冉,倒似乎作了充分的準備。

她拿著一份看上去有點破了的地圖,帶著一凡兩個人,找到了一個公交車站,中間又換了兩輛車,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與米蘭的曆史很相配的旅館。

“啊,這就是香香裏拉大酒店啊?”柳夢冉驚訝地喊道。

暈,喊都喊得這麼嗲,受不了了,一凡看著眼前三層的小樓門口掛了個“香香裏拉大酒店”的牌子,哭笑不得。

一凡拖著三個人的行李,跟在兩個女孩的身後走進了香香裏拉,店堂很矮:姚明過來肯定要把頭撞壞的,不過姚明當然不會來這麼破的地方了,就好像羅那爾多不會來這裏一樣。

我要成為中國足球裏的姚明,一凡在心底想到。

感覺前麵的二女回頭在看他,一凡連忙跟緊了上去。

“喂,這裏隻有一個房間了。”嚴淺雪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一凡。

“啊!那,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

“你以為米蘭旅館那麼好找啊?”嚴淺雪白了一凡一眼。

“那,也不會太難找吧?”一凡猶豫道。

“安靜拗口和嘎就快高喊燒火棍!”

不會吧,這裏也能聽到日本人在亂叫?

一凡不爽地看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隻見一個矮小的肥胖的日本男人,正一邊摟著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的金發女子,一邊嘰裏咕嚕地跟侍者講著話。

他身邊的女子講話翻成了意大利文。

隻見嚴淺雪一下子漲紅了臉色,一巴掌拍在了麵前的台子上,交了住房的押金,然後氣咻咻地就要往樓上走去,卻被侍者給拉了回來。

而那個日本人看到房間被訂了下來,嘴裏咕嚕咕嚕地,雙手抱著那女人的腰,還不停地亂摸著,走出了旅店。

原來,那個日本男人跟酒店服務生說,租給他,不要租給中國人,他們沒有錢,又不懂球,而他是國際米蘭的球迷,所以應該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