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清影的府邸內環境清幽,亭台樓榭,假山綠水,隨眼可見。聯邦尊貴十二議員的府邸,果然非同非同一般。雖然一路做來沒有看見一個多餘的人,但是還是大的這麼離譜,幹淨的這麼離譜,奢侈的這麼離譜。
我們的禮物是不是有點拿不出手?雲白對著神人?
金彩霞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推開兩扇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什麼都瞞不過師叔的眼睛,不過他們不是我的客人,而是師叔你的客人。
一位身著雪白長裙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手中沒有任何圖案的刺繡布,另一隻手拿著一根小小的金色細針,猶豫著該如何下針。
初一看去,你會發現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不自然,給人一種柔柔弱弱的感覺,好像是惹人憐愛鄰家小妹。仔細看去,她的氣質又發生了變化,變成以為無限風情的居家少婦,再仔細看去,卻發現怎麼都看不清楚她的真實模樣,好像被薄霧遮擋一般。
不過給人印象最深的不是她的樣子,而是那一頭白如冬雪的柔順發絲,一根根,一把把,順著後背垂至腰間,給她染上另一種惹人心魄的美感。
哦!找我的?我已經有些年沒有出去了,莫非是幫裏的人?
嘴裏說著話,金清影的手上也沒有閑著,瞬間找準位置下針,好像翻花一樣雙手變出各種繁複的動作,冥冥之中好像隱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規律。
金彩霞看的眼花繚亂,隻覺得師叔的雙手好像一位技藝高超的舞女一般,肆意的展現著她優美的身姿與高超的舞技,將唯一的觀眾迷得神魂顛倒。
直到所有金清影收了針,再次皺眉思考著怎麼下針,金彩霞還沉浸在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之中。
反觀她手中紗布之上,空無一物,金針沒有線頭,金清影刺下的都是空針,但是就是這些空針卻讓她費盡心神,僅僅是片刻額頭上竟然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師叔,你做這個刺繡有十來年了吧?怎麼上麵什麼都沒有?
等你能看見上麵的東西的時候,就算是出師了。
這麼說,上麵真的有東西,隻是我看不見,哎呀,壞了,我剛才還跟別人說師叔繡了十幾年卻什麼都沒有。金彩霞走過去拉著金清影的手臂撒嬌。
金清影微微一笑:我沒生你的氣。不過,據我所知,你從小就不是一個大嘴巴,今天怎麼變成了大喇叭?
這還叫沒生氣啊!都說了不生氣的,師叔, 別生氣啦了,我給您賠罪。金彩霞轉到金清影的背後,熟稔的捋起師叔的銀發,輕輕的揉捏起她的肩膀。
這麼久沒讓你給我按摩,手法倒也沒有生疏。金清影將手放在膝蓋之上,指尖依然夾著閃爍的金針。
為師叔服務當然得做到全心全意,師叔,您的頭發真的又香又好看,我也想有一頭這樣漂亮的銀發,羨慕死人了。金彩霞雙手捧起金清影的銀發,任由絲滑柔順的發絲從手中溜走,觸感冰涼,手留餘香。
對於金清影頭發上的特殊香味,金彩霞十分迷戀,每一次都借著給金清影按摩的機會,貪婪的吸取發絲的芳香。
金清影嬌軀一陣,捏著金針的指尖微微發白,隨即長歎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