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什麼啦?
金清影想說什麼,卻被金彩霞揮手打斷。
不管你知道什麼,請不要說,千萬不要說,就聽我說好不好?
金清影剛想開口,金彩霞猛的跳起來,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出聲,臉色駭然的道:您千萬別說,我說,您點頭就行了。
她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雙手緊緊的捂住金清影的口鼻,金清影見她不像是在說笑,隻能哭笑不得的點點頭。多大點事,用得著嗎?現在的小孩子們談戀愛,實在是太恐怖了。
金彩霞小心翼翼的鬆開雙手,全身神經緊繃,隨時做好再度出擊的準備,可見金清影的這張嘴確實把她折磨的夠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金彩霞雙手背在身後,高昂著頭顱,一副要即將進行長篇大論的樣子。
金清影咧了咧嘴,右手舞成一朵變幻莫測的鮮花。
師叔,你聽我說啊!
金清影隻是點頭,見金彩霞吃癟,她強忍著笑意差點沒有噴出來。
算了,你就這樣聽,隻要不說話就行了,我快被你逼瘋了,這樣很好。其實不是那個男人為了我來找你,哎呀說錯了,根本就與我沒有任何關係,都怪師叔,把我都給繞進去了。金彩霞不滿的抱怨起金清影。
那對姐妹好像是師叔你的親人……啊……親人,雙胞胎姐妹,慕冰清慕玉潔……慕白……
說到親人,金彩霞才突然反應過來,情難自禁的尖叫起來。要是雲白在這裏,免不了又要諷刺她兩句,真夠後知後覺的。
啊——你說誰?
突然聽見慕冰清慕玉潔這兩個名字,金清影心頭一陣慌亂,手上的動作也亂了,完全沒有歸規律。壓抑不住的能量透體而出,變成一股旋風,朝四周席卷而去。金清影的銀絲在狂風之下四散飛舞,一臉震驚,腦中隻有兩個熟悉的名字,就連指尖被金針貫穿,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張潔白的絲綢也沒有發現。
你說誰?金清影怕自己產生了幻覺,聽錯了再次問道。
沒錯,肯定是她們,師叔她們來找你了。金彩霞高興的跳了起來。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驚喜。
說……說清楚……點……金清影喉嚨口好像堵住了什麼東西。說話都顯得很艱難。
慕冰清慕玉潔。她們肯定是師叔的女兒,對,肯定是師叔的女兒,她們來找師叔了。
冰清玉潔!金清影喃喃的念叨一句。右手的金針順著手指滾落,染上紅色的血滴變成一條血針,掉落在青石地板之上,竟然瞬間沒了影子。
鮮紅的色彩尤為惹眼,金彩霞的注意力被血針吸引,它掉在地上的瞬間突然消失在視線裏,這讓她非常好奇。金彩霞將眼睛瞪得大大,終於看清楚地上的情況。堅硬如斯的青石地板之上竟然有一條凹槽,不對這哪裏是一條凹槽。是一條深不見底的細縫,由金針掉落在地麵上修下的細縫。
這是什麼針,掉在地板上竟然將地板擊穿,而且是橫著的,這得有多重啊?
隨即金彩霞看到了殘留在細縫旁邊的紅色血跡。一滴鮮血滴落在血痕之上,兩者融為一體。
金彩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抬起頭來才發現師叔的雙手已經染滿了鮮血,刺眼的血色讓她一陣心驚,但是更多的是驚訝。
一根小小的細針竟然能讓造丹境巔峰的高手血流不止,恐怕所謂的寶器也不過如此吧?難道這跟針就是師叔的寶器?師者寶器——千斤。
金彩霞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因為她的視線被另一件東西吸引,那就是金清影手中的沒有任何突然的刺繡。紅色的鮮血溢流在白色的布料之上,一點一點的侵染著整塊刺繡。
雖然漂流在的綢布上的血液足以瞬間染紅普通相同大小的布料,但是在這一塊刺繡上隻染紅了小小的一塊地方,鮮血順著某種特定的紋理前進,一點一點,一滴一滴,一條一條。
突然,金彩霞發現了某種東西,運足目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染血的刺繡之上。
借著血的幫助,金彩霞看見了四個字——冰清玉潔。說是隻有四個字,其實有成千上萬甚至上億的小字,那些字小的人眼都看不清楚,如果不用放大鏡或者顯微鏡來看,恐怕你隻能看見一個個小小的紅色斑點,小如塵埃,並不引人注入。
看的見得也就是有無數的小點組成的指甲大小的四個字——冰清玉潔,這些字體布滿了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區域,相信就算那些空白的地方也和這裏有著相同的字體。
金彩霞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估計有上萬個指甲大小的字體,然後這些字體再次以一種和諧的韻律拚湊在一起,組成稍微大一點四個同樣的字,然後這些字再次組成更大的四個字體。
就這樣一環套著一環,不僅極富規律,而且顯得十分和諧。這還僅僅是金彩霞肉眼能夠看的見的,肉眼無法看見的小黑點也許也是由這四個字組成。到底分級到了那種程度,恐怕也隻有金清影自己知道。
這些大小字體加起來,最少有上千萬。原來師叔這十幾年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將自己的思念完完全全的鏽在了這一張絲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