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這就是慈月刀?你是不是拿錯了東西?”
雲白拿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彎刀,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疑惑的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正是李小米的老爸李同生,由於匆匆趕來,臉上露出一絲疲態。
李同生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吹胡子瞪眼道:“這就是本門至寶慈月刀,它能通人性,自從先祖逝去之後,慈月也失去了靈性,在刀海之中浪淘洗滌數千載,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與之相反,血月刀光卻越來越亮,仿佛煥發了新生一般,至於到底是為什麼,我們也說不清楚。”
麵前的這個男人給雲白一種酸秀才的感覺,說起話來迂腐至極,沒有一丁點幽默細胞,所以第一印象算不上好,看在李小米的麵子上才沒有將對方多次有意譏諷放在心上。
不過,雲白不得不承認,李同生在李家男性成員中是長得最好看的,模樣俊美,皮膚白皙,眼神溫柔,有一種陰柔之美。李家的其他男性模樣和性格都一樣,十分粗獷,當然李曼神似乎有點與眾不同,粗獷中帶著一絲溫柔。
每一次無意的拿出小折扇的動作出賣了他的偽裝,似乎再告訴別人他也曾經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或者說內心深處,他向往著那種放蕩不羈的生活和性格。
與之相反,女兒李小米的性格則是迷迷糊糊大大咧咧的,第一眼見到李同生的時候,雲白還在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李小米的親生父親。不過這種性格迥異的親屬關係發生在普通人家裏或許還稱得上奇怪,但是發生在李家也就算不上什麼稀奇事。
李仙羨正是生長在李家中的一朵潔白雪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彷如天女下凡,美豔不可方物。與親大哥李曼神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的絕佳組合。
“那個。李……叔叔……”其實雲白想喊二哥,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真不好說出口,由於李同生性子古板不懂變通,雲白隻能揀些好聽的話說。
他道:“我並不關心這把刀是真是假。隻是這件事關乎仙仙姐的生命安危,所以必須得再三確認才行。”
聽雲白說李仙羨的病情有關,李同生性子再怎麼執拗古板也不敢再為難雲白,一臉正氣的道:“我敢以生命擔保,這確實是慈月刀。”
“那……好吧!”別人都拿生命擔保了,雲白醞釀的語言攻勢瞬間土崩瓦解,本來對他印象很差,現在卻覺得他傻有點可愛,像極了電視上冥頑不靈頑固不化的書呆子,卻也有一顆炙熱的無私奉獻之心。
雲白相信他的認真。他的語氣,他的奉獻,並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出自真心,如果能夠救妹妹李仙羨。他真的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李家人不管長得怎麼樣,性格如何,都有一顆赤誠熾烈之心。
李仙羨雖然喜怒無常,卻也愛憎分明,為了雲白敢捋紫荊花皇室的虎須,最終傷於姬博世之手。李林示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寡言少語。卻絕對是那種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李曼神不用看就知道是性情中人,本以為李同生會有所不同,卻沒想到他的情感更加熱烈澎湃。
“再商量一下細節,我們就可以為仙仙姐進行治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雲白拍著胸脯對眾人做出保證,李同生滿含感激的凝視著他。讓雲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他這麼做並不是單純的為了拯救李林示的姑姑,而是為了拯救自己未來老婆。李家人這麼感激他,反倒讓他心生愧疚感。
“嗬嗬嗬……”一隻黑色的蒲團大手拍在雲白的肩膀之上,李曼神從雲白的身後走出,笑嗬嗬的道:“老二啊。用不著這麼感謝他,這小子是有圖謀的。”
“圖謀?什麼圖謀?”李同生的眼神立即銳利起來,瞬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是陰柔的書生,而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陰毒惡鬼,讓雲白生出不寒而栗之感,就好像第一次見到王強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