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孩子了,應該是不怕了吧?」他其實有些迷惑,畢竟山下的那個世界,曾經是他最大的夢魘。
「從前是你一個人,被人欺負了總是會害怕,不過現在有我陪你了,兩個人在一起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喜天凝睇著他,盈盈微笑。
博西勒輕輕將她拉進懷裏,她的話,總能令他心醉。
「昨天我們在洞袕裏遇見的那個男人,他是武肅親王府的弗靈武貝勒。」他擁著她,喃喃低語著。
「那是什麼意思?」她聽不懂什麼親王、什麼貝勒。
「意思是,那男人的名字叫弗靈武,他的家是很有權勢的王府。」他盡量向她解釋,讓她明白。
「我懂了,他在人類中的地位很高的意思。」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博西勒低笑著。「他說我們若是下山可以去找他,他會照應我們。」
「真的?」喜天很納悶。「他為何待我們這麼好?」
博西勒有點頭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們的關係。
「對了,我不是對妳說過我是滿人嗎?」他想到了一個好理由。
「嗯。」
「他也是滿人。」
「噢~~」喜天眨了眨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們是同一族的人,難怪他肯照應你了。」
「是啊。」他笑起來。這種說法果然讓她比較容易接受。
「有人照應,我們就更不用害怕了。」她的雙瞳閃出喜悅的光芒,開心得很單純。
「我師父多半已經下山了,所以我們要找『滅魂劍』也必須盡快下山。」
「好哇,什麼時候走?」她開始興奮起來了。
「妳想什麼時候走?」
「愈快愈好,這裏殺氣太重了,我不喜歡。」
博西勒發現喜天開心起來的模樣更像個小女孩了。
「好。」他在她眉心親了一下。「就依妳,我們現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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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山下的城鎮時,夜已經很深了。
喜天看見一座高高的城牆橫在眼前,看得有些發傻,她根本不知道這座高高的牆是做什麼用的。
「那座牆好高,我們要怎麼爬過去?」
博西勒忍不住笑出聲。
「我們不用爬的,前麵會有城門,我們可以從城門走進去。不過現在城門已經關了,要明天一早才會打開。」
「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座城牆是用來抵擋敵人攻擊的,夜深了,就要把城門關起來,這樣住在裏麵的人才會安全。」他簡單地解釋。
「原來如此。」喜天顰眉輕歎。「住在裏麵的人真幸福,有人蓋了這座城牆保護他們。」
博西勒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族人的命運。「滅魂劍」那一道紫光破空襲來時,靈狐族人完全沒有抵禦之力,瞬息間化為煙塵。她心中一定想著,如果靈狐族有一座這樣的城牆,也許命運就不會那麼慘烈了。
「博西勒,你說的『武肅親王府』在哪裏?」她仰頭問道,從遺憾的情緒中迅速收回神來。
「在城門裏。」他輕輕搭著她的肩,讓她依靠在自己懷中。
「那……我們現在呢?」她望著天上一輪明月,怔然問。
「在城門邊找個小客店先住一晚,等明天一早再進城。」
喜天什麼也不懂,全聽博西勒的。
他們走進一間剛要打烊的客店,也許是夜太黑,燭火不明,跑堂的店小二沒注意到博西勒那一雙異於常人的綠眸,殷勤地接待著他們。
「兩位客倌住店嗎?」
「是。」博西勒低垂著眼。
「一間房兩間房?」
「一間。」
「兩位是夫妻嗎?」店小二滿臉堆笑著。
「嗯。」博西勒與喜天偷望一眼。
「真是一對璧人哪!兩位請進請進。」店小二將他們領進一間小客房。
這店小二是他們兩人下山後所遇見的第一個人,被店小二如此隆重地接待,讓這兩個人欣喜雀躍不已。
「博西勒,他沒發現耶!」
店小二一離開,喜天立即開心地在屋內轉圈圈。
博西勒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溫柔凝視著她因興奮而嫣紅的雙頰。
「博西勒,我覺得下山真的很有趣耶!」她接過水,仰頭一口氣喝光,然後舒服地歎了一口長氣。
「才剛開始而已,不要開心得太早了。」他並不希望她用太天真、太單純的眼光看這個山下的世界。
「我現在真的很開心,別潑我冷水嘛!」她朝他嘟起了紅唇。
如此嬌態可掬的喜天,讓博西勒的心跳和血液都加速了,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她。
喜天格格低笑,蝴蝶般地飛進他懷裏,雙手柔軟地攀住他的頸子,毫無保留地承受他的親吻。
博西勒箍緊她的纖腰,唇舌與她無止無休地糾纏,這般耳鬢廝磨,漸漸惹動了他體內原始的欲火。
「喜天,我想對妳做壞事了。」他喘息著,滾燙的唇貼在她耳鬢低啞地說。
「什麼……」喜天雙頰潮紅,眼神迷離,柔若無骨地攀附著他,在情欲和意念之間混沌難醒。
「喜天,妳想當我的妻子嗎?」他無比愛憐地捧起她的臉,看見她眸中懵懂不解的眼神。「妳想當我的妻子嗎?」他再問一次。
「你剛剛不是已經告訴人家我們是夫妻了嗎?」她嬌喘微微,吐氣如蘭。
「但是,我從沒有問過妳,妳也沒有答應過我。」他苦苦壓抑著欲潮,灼熱的氣息輕拂過她的眼睫。
喜天柔柔地一笑,眼中綻放出奇異動人的光采。
「你對人家說我們是夫妻的時候,我也在心裏認定你了。我以為我不說,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博西勒低低輕歎,抱起她慢慢放上床榻,小心翼翼地解開她的衣衫。
「這就是你說的壞事呀!」她臉泛紅潮,羞怯地輕笑。
「是啊……」他的手緩緩撫過她柔軟如綿的胸脯,手指輕柔得像會觸痛她似的。
「那……你可以再壞一點……」
夢囈般的低語令他倒怞一口氣,剎那間意眩神奪,難以遏抑的欲潮奔流過他的全身。
他褪盡她的衣衫,輕柔地覆在她雪白如玉的身軀上,用他灼熱滾燙的身體將她融化成水,在濃鬱沁人的馨香中,進行著一場生命中最纏綿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