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夏將披肩遞給了安妮塔後也友好地握住了她的手,順便說了幾句客套話。
在一旁的托托神色複雜地看了看艾瑪,又轉頭對流夏笑了笑,“Estate,肚子餓不餓?要不先去吃點東西吧?”
還不等流夏答話,艾瑪已經熱情地拉住了流夏的手,“托托你真是小氣,讓她多和我們聊幾句都不行嗎?難道還怕我們吃了她不成?”
她這麼一說,流夏也隻好點了點頭,“我現在不餓,你去和你其他的朋友聊聊吧。這裏有安妮塔和艾瑪,你不用管我。”
托托倒也沒有再說什麼,關照了她幾句就離開了。
不知為什麼,流夏覺得托托對艾瑪的態度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似乎——太過冷淡了。
對了,前些天這位艾瑪小姐不是還剛剛去過托托家嗎?怎麼一轉眼他就連對方生病都不知道?
陪著兩位美女聊了一會之後,流夏趁著空隙時去了一趟洗手間。豪華酒店不愧是豪華酒店,洗手間的配置也比別家的精致一些,就連擦手的小毛巾上都統一繡著高檔的金絲線。當她拿起小毛巾擦拭手上的水漬時,聽見洗手間門響了一下,原來艾瑪也隨後走了進來。
不過艾瑪似乎並沒不急著解決生理問題,她先察看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洗手間沒有別人後就一言不發地站在了流夏的身後。流夏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從鏡子裏看到了艾瑪正用一種複雜分辨的眼神盯著自己。
“怎麼了艾瑪,你有什麼事嗎?”
“流夏,你一定聽過灰姑娘的故事吧。”艾瑪幽幽地開了口。
流夏點了點,不知對方到底想說什麼。
“很多人都很羨慕灰姑娘,但他們往往都忽視了很重要的一點:灰姑娘本身也是出自貴族家庭,所以才有資格接到來自王宮的邀請,從而有機會認識王子。”
“艾瑪,你到底想說什麼?”流夏有點摸不著頭腦。
“其實,灰姑娘和王子還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你和托托,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直視著流夏的眼睛,“他是前途無量的足球明星,以後更會是享譽世界的巨星。陪伴在他身邊的不應該隻是位普通平凡的女孩。你倒是捫心自問,你能帶給他什麼?你有什麼可以配得起他?你有能和他並排前進的資格嗎?”
流夏一聽也來了氣,“艾瑪小姐,我有沒有資格,這並不需要你來判斷。希望你能收回這些話並且道歉。”
艾瑪不但沒有收斂,反倒更加咄咄逼人,“假如沒有年少時的這段交集,宮流夏,你覺得托托會愛上你嗎?身為球壇巨星的他又怎麼可能和你有任何交集。他不過是因為過去的記憶才選擇了你。可是將來呢?他隻會不停前進,你能追得上他的腳步嗎?遠遠落在後麵的你隻會成為他的累贅。作為托托的朋友,我並不看好你們的關係。”
流夏惱怒地抿緊了嘴唇,正想要反駁幾句,可腦海裏卻莫名湧起了卡米拉和靜香曾經說過的話。
“不過這些球星身邊美女如雲,他們的女朋友不是模特就是主持人,我們這些普通人連夠都夠不到。我們和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個世界已經被人為的劃分為了許多不同的世界,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彼此之間很少會有交集,即使有交集,多數也是以無奈結局收場。”
不知為什麼,頭驀的一下痛了起來,痛得她無法再繼續思考。
“我會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並肩前進,絕不會成為他的累贅。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她麵無表情地扔下了這句話之後就奪門而出。
回到大廳的時候,托托見她神色有異,關切地問了幾句。但她並沒有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他,隻是推說自己不舒服就提早離了場。
作為一個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叫艾瑪的女人,是不是——曾經和托托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