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那他為什麼不來抱我一下?”蓮心搖了搖頭,還是不相信。
說實話,秦小蝶也不知道安澤為什麼會突然抱了自己一下。是喜歡嗎?還是隻是一個玩笑?
蓮心沒有再說話,她的臉上有些不高興。秦小蝶知道,蓮心也喜歡安澤,可是,安澤好帥的,誰不喜歡?
這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一個人走在操場上,秦小蝶快把腦子想破了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來。回頭的時候,腦袋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秦小蝶慌忙道歉。
“沒關係。”被撞的人笑盈盈的看著她。
“安澤?怎麼,是你?”秦小蝶呆住了。
安澤沒有說話,他抓起秦小蝶左手,盯著手上的水晶手鏈。他的眼裏閃爍著瑩藍色的光芒。
秦小蝶的眼前有些恍惚,耳邊傳來了風沙的肆虐和駝鈴的搖曳。
“蝶舞,蝶舞。”她聽見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安澤的樣子開始變幻,最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是那個站在城樓上的男人,他緊緊拉著秦小蝶的手,在夢幻般的場景中遊走。
時光翩遷,掠過記憶的碼頭。
林鐵衣緊緊抱著蝶舞,一步一步離開大漠。
黃沙萬裏,他們相擁相依。
林鐵衣告訴蝶舞,他本是大漢朝的先鋒將軍,因為遇到匈奴的襲擊,所以才迷失在大漠。這次回去,他要向皇上稟報,希望能夠派人出使整個大漠,尋找隱藏在大漠裏的族落。
蝶舞靠在他的胸前,喃聲細語,“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跟著你。”
他們回到了京城,仿佛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樣。林鐵衣受到了隆重的回還儀式,在皇宮裏,他還見到了匈奴的使節。
這是大漢朝第幾次和匈奴妥協,林鐵衣已經記不清了。每一次的和解,奉上去的除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大漢朝的一位公主。
在宴席上,林鐵衣講出了自己的遭遇。那個隱藏在大漠裏的古族,也被抬到了桌麵上。
讓他沒想到的是,匈奴為了挑撥戰事,竟然假冒大漢軍隊,把整個古族殺掠一空。當然,他們放過了巫師和他的祭祀軍,為的就是讓他們把仇恨附加於大漢朝身上。
巫師投靠了大漠裏最雄壯的古城部落,然後在一次圍剿中把林鐵衣困在守護城樓中。
對於林鐵衣的解釋,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他們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殺戮,直到林鐵衣倒在刀下。
林鐵衣對於死亡並不害怕,他隻是擔心留在京城的妻子蝶舞。如果大漢朝知道古族剿滅了他們守關的將士,一定會將蝶舞處死。
他怕蝶舞無法原諒他,於是,臨死之前發下毒咒,他要所有殺害他將士的人不得好死,寧願自己生生世世無法輪回,也要找到蝶舞,告訴她一切。
京城得到消息後,很快處決了蝶舞。
站在刑台上,蝶舞無法相信自己的夫君會殺害自己的族人,她更無法相信自己的族人殺害了自己的夫君。
含恨離去的蝶舞,化成一屢幽怨離了人世。她發誓,永遠都不要再見到林鐵衣。
秦小蝶的淚眼婆娑,前世的層層哀怨,前世的種種悲傷,在此刻宣泄而下。
她抱著林鐵衣,似乎要把他們中間差開的所有空白和原諒都補上。
時間仿佛靜止,靜靜聆聽著千年的故事徐徐訴說。
林鐵衣離開了。
所有的心願了卻,所有的怨恨消除,他終於放下了一切。
無論我們輪回幾世,因為最初的愛太深,所以總是會遇見。秦小蝶手上的前世結,隨著林鐵衣的離開也斷成了幾截。就像一些記憶,永遠成為了過去。
天黑的時候,秦小蝶和安澤來到了實驗樓的天台。
這是靈異協會的又一次聚會,安澤站在台上,英氣逼人。
秦小蝶望了望身後,有些躊躇的說,“巫師,我真的要參加這個靈異協會嗎?”
“當然,如果你不參加。恐怕安澤這小子的會長也當不長了。”身後的空氣中傳出一個慵散的聲音。
“為什麼?”秦小蝶愣住了。
“很簡單,以前他的法力都是我給的。現在我來伺候小姐了,自然他就需要靠你了。”
秦小蝶笑了笑,抬起頭,她看見安澤正一臉求助的看著自己……
命運在一千年前就已經注定。深入骨髓的恨像彌漫在墳墓裏的怨氣,無時無刻不在等待重新現世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