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兩邊不時有來回走動的保安,看見白子寒,他們都心得必恭必敬的。雖然,蘇穆聽說白子寒家裏財勢顯赫,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
穿過彎曲迂回的小徑,一棟三層豪華洋樓出現在眼前。這就是唐山成的宅院,典型的歐洲建築風格,兩邊還有兩尊白石雕塑,噴泉在下麵交映相彙。
大門敞開著,樓梯門口站著兩名警察。看見蘇穆他們伸手攔了一下,“白公子,這位是?”
“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們皇家偵探學院最優秀的偵探。還有,是唐老板特地請他來調查侍女圖的案子。”白子寒屑聲說道。
兩名警察幹幹地笑了笑,起身讓出了一條路。白子寒拉著蘇穆往裏麵走去。
會客廳坐著三個人,都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其中一個,神情憔悴不堪,眼神晦澀。看來,他就是丟失古畫的主人,唐山成。
“爹,這就是蘇穆。有他在,你們放心吧!古畫一定會找到的。”白子寒一臉得意的介紹道。
坐在中間的一個男人抬起了頭,他的頭發已經有些花白,可是目光沉重,眉宇間和白子寒有幾分相象。他就是白子寒的父親白嘯天。他上下打量了蘇穆幾眼,微微點了點頭。
“老白,你兒子就找了個這毛頭小子,能辦成事嗎?”坐在唐山成右邊的男人說話了,聲音很亮,帶著質疑和挑釁。
“老陳,別這麼說。我看這孩子挺有耐力的。再說,皇家偵探學院那地方,可不是蓋的。”唐山成擺了擺手,說道。
“就是,警察局的那些刑偵隊長都是從我們學校畢業的一般學生。哼!”白子寒瞪了那個老陳一眼。
“如果你們確定讓我幫忙調查案子。現在,請找人帶我去現場看一看。”一直沉默的蘇穆說話了,他既不怯於唐家的聲勢,也不氣於老陳的質疑。
唐山成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他衝著外麵揮了揮手,“何叔,何叔。”
一個老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恭敬的說道,“老爺。”
“帶他們去古畫丟失的現場。”
唐山成的話剛說完,一個保安急急慌慌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唐老板,夏夫人,她,出事了。”
“什麼?”白子寒的父親本來坐在沙發上,一下站了起來。
幾個人慌忙跟著那個保安往外麵走去。
在路上,白子寒把夏夫人的情況告訴了蘇穆。
夏夫人是唐山成弟弟的老婆,兩年前唐山成的弟弟出了意外。所以,唐山成把夏夫人接到了家裏。
“有人說,其實夏夫人和唐山成早就勾搭成奸了。”白子寒湊到蘇穆耳朵邊,笑嘻嘻地說著。
回頭,卻看見白嘯天正一臉怒容的瞪著他。
沒過多久,他們到了夏夫人出事的地方。幾個保安正焦急的徘徊著,不時往裏麵望望。
“到底怎麼了?”唐山成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還是廚房來送飯,結果怎麼喊夏夫人,她都不回。然後,廚房的人便把我們喊來了。我們往窗戶裏看了一眼,卻發現夏夫人躺在裏麵,好象昏了過去一樣。”其中一個保安說道。
“那快把門撞開。”唐山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慢著。”蘇穆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推了推門,的確是從裏麵鎖著。他又觀察了一下其他地方,然後思索了片刻,對著那個保安,點了點頭。
兩名保安用力撞了幾下,把門撞開了。
看見房間裏的情景,所有人頓時呆住了。
隻見夏夫人側躺在地上,暗紅色的血從太陽穴流了一地。在她身體不遠處,有一個手槍。旁邊,一隻斑點狗愣愣地看著眾人。
“弟妹,弟妹,這是怎麼了?”唐山成臉色一變,頓時大聲喊了起來。其他兩名保安想過去拉那條斑點狗,卻被唐山成製止住了。
“卡特,是她最喜歡的。現在她死了,卡特還留在她身邊。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想不開啊!”唐山成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蘇穆沒有說話,他四處打量了一下。窗戶緊緊關著,隻有頂上的一個不足半米的小天窗開著。進來的時候門也是從裏麵鎖著的。難道,夏夫人真的是自殺的?
就在這個時候,蘇穆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夏夫人側躺在地上,她的右手離那把手槍還有半指的距離。如果一個人自殺,當子彈竄進腦子裏。劇烈的疼痛會使她的神經受到其強烈的刺激,根本不可能會把槍扔掉。
在卡特的脖子上,掛著一把鑰匙。蘇穆愣住了,走了過去。
“那是夫人房間唯一的鑰匙。怎麼,怎麼會在這裏?”何叔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