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蘇穆已經基本上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可是,他卻依然一無所獲。這不是普通的殺人案件,可以確定嫌疑人,通過自己的思維和罪犯的破綻找出凶手。
蘇穆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份名單,那是他向唐山成要回來的。上麵都是一些想要收購《月下侍女圖》的人員。可是,這些人員別說調查,就連見蘇穆都沒見過。
月光從窗外透進來,蘇穆不禁有些惆悵。
門響了一下,蘇穆沒有動。聽腳步聲,他知道那是白子寒。
“如果張萱還在人世,看見此刻的你。他一定會畫一幅月下偵探圖。相信,絕對不會比他的侍女圖遜色。”白子寒笑嘻嘻的坐到了他身邊。
“我倒想張萱在世。再畫幅侍女圖,交給唐山成。”蘇穆望著窗外,幽幽的說道。
汪汪,汪汪。突然,外麵傳來幾聲淒厲的狗叫聲,還有何叔的叫喚聲。
“不會他們害怕鬼魂,拿狗血吧!”白子寒走到窗邊,探出頭看了看。
狗叫聲也越來越厲害,甚至帶著幾聲嗚咽。
“何叔,你怎麼和一條狗過不去啊!”白子寒問道。
“不是,不知道是不因為夏夫人的離開。卡特不吃也不喝,強喂它點,便嘔吐。下午,還吐出些亂七八糟的骨頭鐵片。唉!這狗也真累人,前幾天夏夫人一直找它。現在夏夫人走了,它也沒人管了。”何叔哀怨的說道。
骨頭 ?鐵片?蘇穆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他起身站起來往外走去。
“蘇穆,你去哪裏啊!”白子寒愣了一下,跟著跑了過去。
蘇穆走到了夏夫人出事的地點,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看見蘇穆,沒有說什麼便讓他進去了。
蘇穆沿著房間掃了一遍,最後停在了一個地方。然後,他若有所悟的比畫了幾下,許久,他抬起頭,笑了起來。
“怎麼了?蘇穆,你發現什麼了?”白子寒問道。
“你把人都叫到這裏來。我已經知道凶手是怎麼殺死夏夫人的。對了,讓何叔把卡特也帶來。”
白子寒答應了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間。
“人都到齊了,你可以說了嗎?”唐山成看了看蘇穆。
蘇穆點了點頭,走到夏夫人死的時候側躺的地方,“上次我告訴大家,夏夫人不是死於自殺,而是死於他殺。但是,我沒有說凶手是怎樣殺死夏夫人,又怎樣離開現場的。現在,我告訴你們,夏夫人究竟是怎樣被凶手殺害的。
當時,夏夫人就側躺在這個位置。手槍距離她的左手有半指的距離,根據傷口的痕跡,手槍應該就是在原地開火的。槍頭戴了消聲器,所以,外麵人根本聽不到。”
“那夏夫人她,到底怎麼死的呀!”陳中急噪的插了一句。
“這是我托人從警察局拿出來的法醫驗屍報告。上麵對夏夫人的胃液進行抽檢,發現裏麵有安眠藥物成分,這說明夏夫人在死前被人喂了安眠藥。也就是說,她是在昏睡中被人殺死的。
凶手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據,設計了一個精心布巧的局。你們看,在手槍的位置上有兩個微型凹槽。”
其他人湧了上來,果然,在蘇穆的手邊有兩個距離不遠的凹槽,中間正好可以放下一把手機。
“凹槽的顏色比較淺,似乎是剛挖的。”白子寒說道。
“不錯,應該是凶手行凶前挖的。為的是固定住手槍。並且,在這兩個凹槽裏,還找到一些骨頭的碎末。”蘇穆說著,從裏麵拿出了一些細微的骨頭碎末。
“那又說明了什麼?”白嘯天緊聲問道。
“這說明了凶手行凶的方法,也確定了我對整個殺人過程的推斷。”蘇穆朗聲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穆的身上。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何叔說過,夏夫人的愛犬卡特,在夏夫人出事前曾經失蹤了幾天。後來,在夏夫人的現場卻突然出現。並且,夏夫人出事後,卡特什麼也不吃,甚至一直嘔吐。
其實,凶手就是利用夏夫人的愛犬卡特來進行殺人的。凶手事先把卡特藏起來,餓了它幾天。然後再把夏夫人用安眠藥迷昏。擺出現在現場的布局。如果我猜得不錯,凶手一定是用骨頭栓在槍的扣板上,把槍口對著夏夫人。這一切布置好後,凶手便離開了現場。
夏夫人房間裏的鎖需要從外麵才能鎖住,那麼,鑰匙卻在卡特的身上。也就是說,凶手離開後,需要再把鑰匙送回到房間裏。這個房間,除了天窗上那一個不足半米的小口外,再沒有其他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