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對鐵鉉的評價是很高的,說他有氣節是英雄。但是真到了這個時代,加入了個人感情在裏麵,我就開始懷疑曆史的客觀xìng了。
“婉兒姑娘病情……”我得在她老媽這裏證實一下那馮婉兒還有沒有的救。
“哎……還是那個樣子,大夫開的藥也不知道吃多少了,好兩天就又嚴重了。那藥啊是斷不了了。”
我有心把身上的藥交給馮夫人,可是那些西藥花花綠綠的,她見了還不說是毒藥啊。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辦法來。還是算了,等我能走動了,我隨便弄上一碗草藥,什麼陳皮啊,金銀花啊,草珊瑚啊,甘草啥的,再把那些西藥放在裏麵化開了,多加點蜜糖就神不知鬼不覺了。當然,那種膠囊,還要把裏麵的顆粒給倒出來。
“馮老婦人莫急,待我傷勢稍好,尋幾服藥給小姐喝下,或許有些效果。”
“哪裏還敢勞煩牟軍爺,能保住我娘倆的xìng命就已經無以報答了。”馮老夫人也是老來得子,一個兒子十幾歲就讓馮泰送到了軍中曆練,陪在自己身邊的就這個病怏怏的女兒,“小女已經如此情況,或許死了還是個解脫。”
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隻盼著能趕緊下床走動,好將那藥給馮婉兒吃了。
馮老婦人臨走的時候對我說了一句:“牟軍爺,這軍中還有女子麼?那個曹軍爺可是女扮男裝?”
“老夫人倒是慧眼如炬。不知您提起這個可是為何?”我心裏一沉,這種女扮男裝的勾當,我向來是不大信的。當然也沒有影視劇裏刻畫的那樣,讓人覺得太假。一般行伍中的粗人是不太會注意的,也就是這種什麼都經曆過的老太太才會注意這些細節。
馮老夫人見我臉sè不善,趕緊解釋:“牟軍爺不要多心,老身就是提醒一下,我家老爺也在官,老身也明白這行伍之中不該有女子。若是讓別人也瞧出來,恐怕麻煩。”
“這大破濟南城的英雄可真是好大的麵子。”
聲音是從外麵傳進來的,一聽就知道是薛仁。我聽張懷順說我們三個可是太風光了,就連那些副將參將都沒有這麼好的房子住。而且也殺了不少建文朝(也就是惠帝朱允炆)的大臣,卻單單把馮泰一家給放了。就因為我們三個在城中的時候,得他們所救。
這家夥肯定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會兒懷恨在心想要報複。
“馮老夫人,趕緊回吧,撞上小人可不是好事。”
“那老身就不打擾了。”
馮老夫人起身還給我道了個福,這讓我情何以堪,弄不好還會折壽。她一轉身剛好碰上薛仁手下的兩個士兵把們給推開。門是向裏開的,差點就撞到老婦人的頭上。
薛仁站在門口看著馮老夫人離開,然後走進我的屋子,有點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小子命還真大,折騰了足足七天。我當你早晚挺不住,卻不想老天不開眼啊。”
“老天是不開眼,都沒讓我死在濟南城裏。”我不打算讓他在這裏呆太久,“薛將軍來找小的有何貴幹啊?”
“我來看看我手下的得力幹將,傷養的怎麼樣了。”薛仁笑得很yīn險,“我這一看哪,哎呀,牟武你的氣sè可是差勁的很。明rì部隊往南開拔,你如何能跟得上。”
明天就要繼續南進了?其實也是,總不能打下濟南就在這裏呆著了。要一鼓作氣,攻下南京最好。在濟南呆了七天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我現在的身體有人扶著,站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跟上部隊行軍的隊伍,那就不行了。
我不知道薛仁肚子裏憋著什麼壞,就躺在床上看他。
“前幾rì搜城的時候,在一個藥鋪發現了老板珍藏的藥丸,據說這治傷的聖藥,千金難買。我心說正好,就給我們軍中唯一受傷的功臣。”薛仁從身上掏出一顆藥丸,紅紅的,跟小時候吃過的那種丸藥差不多大。不過看起來油光鋥亮,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用手給摸的。
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一顆毒藥。他可是恨不得我不得好死的主兒。我看著他把藥丸遞過來,不敢伸手去接。
“你可不能太早就死了,那多沒意思啊。我們一路打到南京,時間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