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想在這裏做事，”婉娘衝著她皺了皺眉頭說著，麵上卻又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一般的姑娘家，可不會自己往這個火坑裏跳。”
“所以，我才說，是想成為婉姐姐手上的特例，”小小眉眼一挑，婉娘說這話，她倒是有幾分希望了，“就是，我想成為可以選擇不接客姑娘。”
“若是這樣，你該去念姑那裏。”婉娘笑看著小小，滿眼的譏諷。
“那就這半個月裏占不接客，容你考察一下我有沒有這個價值。”小小退了一步，她隻能一步一步來吧，“至少，我現在還依舊是這的住客，看我的免費住宿能到哪天，就考察我到哪天吧！”
“好，明天早起一點，先考考你的現有能耐。”婉娘笑嗬嗬的，卻是要送客了。
“謝婉姐姐了！”說著，小小便識相的離開了房間，出門還不忘帶上房門。
腳步聲逐漸遠去，婉娘突然開口道：“你不出來，還要等到何時？”
她的話還沒落音，果然不知從哪裏閃過來一個人，對著婉娘站著。看背影，是一個男人。
“你為何答應她？”聽聲音是那個男人，看背影也熟悉，就是那個劍客。
“她自己要求的不是嗎？”婉娘笑著，仿佛一點也不怕這個冷冰冰的劍客，而且手還不知死活的往他身上探去，隻是被他躲開了，“你看你，第一次這麼照料一個女人，可人家都不領情呢？”
那語氣，像是在打情罵俏。
男人當然沒理她，反問：“說，你到底居心何在？”
“你還是問問自己的居心何在吧！”女人笑著，起身，與之擦身而過，“主人說了，她的事，隨她，但是你的事，我得兜著點。”
這話一落音，男人倒是不追問了，反而一閃又不見了人。
“這冷木頭，跑的還真快！”婉娘手上的絲帕一甩，丟下一句戲語，也離開了房間。
百花樓的生意，自然是好的，客源不斷，財源滾滾。自從早上，與婉娘說妥了前事，小小便把自己關在了房裏，關在房間做什麼？當然是練練手。
好在這百花樓是頗具規格的風月場所，就連每個房間裏都是應有盡有的，喝酒吃菜的圓桌，是每家青樓，甚至酒樓都必不可少的，自然不必多說，進門就可以看到它。
這女兒家家似的閨房裏，牆上自然也是有幾幅充滿了詩情畫意的畫卷，但是這畫跟小小也沒關係，她要找的是作畫的工具。房間的左手邊是一道若隱若現的紗簾，紗簾裏麵，自有她住了許久的床，一張梳妝台，梳妝台對麵是一扇窗戶，開窗便可看到屋外的走廊。這裏是三樓，稍稍眺望，還可看到下麵的大廳，一個偌大的戲台子，周圍是一張張圓桌，此刻已然坐了許多人，還都是男人，陪他們喝酒展笑的是婉娘手下的花姑娘，自是女人。
關上這扇窗，落落挑起紗簾穿過。
進門的右手邊，是一道竹製的簾子，一條條，一截截小竹子連成串從上而下吊掛著，簾子天然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