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豐滄渲隻是在老胡麵前提了那麼一提,下午醫院的大門口,便多了一輛保時捷。
腦科專科室。
大門口,有兩個黑衣墨鏡站崗放哨,而房間裏麵,陳成坐在位置上,肩還被鄒子清按著:“陳成,你居然跟我擺架子,電話都解決不了你了!”
“讓穀洋出院是沒問題,”陳成從肩上,拿開了她的手,轉而取下懸掛在熒光牆上的幾張圖片,“其實,從檢測觀察,他早就可以出院了。”
“他好了,你怎麼不早說!”鄒子清朝著他的手臂就掐了過去,“害我一直這麼擔心。”
“因為那隻是檢測結果,”陳成齜牙咧嘴的,卻沒有打掉她那隻手,“雖然從腦電波上查不出穀洋有的任何問題,可是,他也許還是對過去的事,一無所知。”
“你這話什麼意思?”鄒子清聽了,皺起眉頭,露出了一臉擔憂。
“就如你從老胡那裏得知的,穀洋現在學東西是很快,但是那卻更接近於吸收新鮮事物,你明白麼?”陳成說著,放下了那幾張圖片。
“那他就一點都沒想起來?”鄒子清說著,也一屁股做了下來,捂住了臉,“難道到現在為止,我在他眼裏,還隻是個陌生人?”
“或許,他回到家,看到熟悉的東西,會刺激他的記憶吧!”說著安慰的話,陳成拍了拍她的背。
此時此刻,特304病房。
“渲,好奇怪啊!”小小坐在床上,嚼著豐滄渲遞過來的蘋果。
蘋果,一片一片的,先削皮而後切片,都是豐滄渲一手操辦,在醫院的日子,他學會了很多伺候小小的事。
“奇怪什麼?”又給她遞過來一片,喂進她的嘴裏。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沒老師給我們上課。”小小一口咬下,接著又對豐滄渲道,“你怎麼光給我喂,你也吃啊!”
從盤子裏擰起一片,遞到了他的嘴邊,他深情款款的微笑,一口包下,連小小的指尖一起含住。
恍若無知,做深思狀,小小抽出手指,卻下意識地在被子上擦了擦:“該不會是胡老真的去跟你姐說,讓你出院了吧!”
這一舉動,看的豐滄渲皺起了眉頭,既不幹活,也不答話,光用眼睛瞪著小小了。
她剛才分明就是在嫌棄他!
等了半響,怎麼沒有蘋果了呢?小小回神,卻發現了豐滄渲臉色並不是很好,生氣了,為什麼?她剛才做錯什麼了嗎?
“渲,你怎麼啦?”小小伸出那隻手,想摸摸他的頭,卻被他閃過去了,微微嘟起的嘴角,側臉看時,顯得特別可愛!
“你好可愛啊!”忍不住,小小兩手發癢了,居然對著豐滄渲做了那件事,捏麵餅的行為。
臉被她雙手扯得大大的,豐滄渲鼓著眼睛看著她,她好像仍然不知道她錯在哪裏了:“放開我!”
將裝蘋果片的盤子,放在一旁櫃子上,他抓住了她的兩隻手,用惡狠狠的口吻道:“你都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從前的豐滄渲,是冷酷和妖邪的結合體,而現在的他卻是可愛與裝酷的結合體。
看著這樣的他,小小就忍不住調侃了:“我做錯什麼了!親愛的?”
頓時,他臉色一紅,一個月一起生活的日子,‘親愛的’指的是什麼,他早就明白,但是聽到卻總是忍不住會害羞。
因為,她的下一步,通常都是……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隻是一刹那的事情,小小已經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痕,迅雷不及掩耳盜鈴。
“你……”捂著臉,退開身,豐滄渲早已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