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今天上午上課,所以都沒時間碼字~~現在才傳文,見諒啊~~)
門外,鄒子清聽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那兩個男人在籌劃什麼,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丈夫,可她一個都不懂。
似乎談話結束了,鄒子清拔腿就走,還是先管弟弟吧,當下弟弟的危機最要緊。
於是,她遺漏了那兩個男人最重要的一句話。
“好!交給你了!”鄒父說著,又問,“需要什麼幫助嗎?”
“跟以前一樣,將他們都交給我!”夏夜說著轉身,便要離去,他知道‘他們’是誰。
“好,記得你的任務!”鄒父答的爽快,而夏夜也回的爽快:“同樣,記住你的承諾。”
輪椅的聲音,夏夜可以自由控製,如果想讓人聽到,便弄的很響,不想讓人聽到,就能一點聲都沒有,此刻,輪椅骨碌碌的響著,慢慢遠去。
轉椅上,鄒興再次掉轉了椅子的方向,默默念道的,是皺穀洋的名字。
“皺穀洋!”
“皺穀洋!”
……
豐滄渲在睡夢中,聽到好很人,都叫他皺穀洋,一聲又一聲,一事又一事在腦海中閃過,恍惚之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皺穀洋,還是豐滄渲了。
迷失,漸漸迷失了所有。
“渲!渲……”可是,還有一個異樣的聲音,呼喚著他。
那個聲音,喚他做‘渲’。
“那你是誰?”
那個聲音在顫抖,問他是誰。然後他回答說,皺穀洋!
然後,就沒有她的聲音了,卻留下了她的悲傷,那麼悲傷。
“不,我不是皺穀洋!”大叫著,豐滄渲終於從夢中醒來。
“你醒了!”是她的聲音,豐滄渲反手便拽住了小小的手臂。
“小小,我不是皺穀洋,我是豐滄渲!”他仿佛急於證明什麼。
小小看的出來,就這一件事情之上,不僅僅隻有她在擔憂,在恐懼,他也一樣。
“告訴我,你怎麼會這樣的?”小小守著他問道。
可是豐滄渲哪裏知道,隻是搖了搖頭。
“那你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種情況,當然是指豐滄渲記憶交錯的情況。
“那些記憶是屬於他的,”豐滄渲指著自己的身子,終於第一次在小小的麵前說起這事來,“很久了,當我們還在業安醫院時,從我開始接觸這邊的文化開始,晚上我便開始有了一些零碎的夢,但是一天比一天真實。”
“所以,你才會不聲不響的又跑回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小小恍然大悟。
“雖然那些夢並不都是可怕的,但是幾乎每晚我都會被驚醒,然後那些夢卻讓我記的牢牢的。”豐滄渲接著道,“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的樣子,讓你擔心。”
“然後呢!”眼裏露出愛憐,小小摸了摸豐滄渲的短發。
“後來,慢慢的那種現象又消失了,直到……”豐滄渲說著,停了下來,“我睡了多久?”
“才幾個時辰。”小小道。
“直到剛才,被梁文斌追問時,我才突然想起那些,其實那些早在我發燒昏昏沉沉的時候,就在我腦子裏回放過了,但是大概是我神誌不清醒吧,所以一直沒能想起來。”如今的豐滄渲早已經適應了現代,同樣很多解釋也都現代化了。
“那對你的狀況,有什麼看法?”小小覺得這件事,根本不能去問醫生,除了他自己,恐怕沒人能說清,他到底還是不是豐滄渲。
“小小,你放心,我還是我。”豐滄渲非常敏感,察覺到了小小的擔憂。
可是自己到底怎麼了,他也不清楚。隻是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再被皺穀洋附體了一樣。
自己附體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靈魂則附體在自己的靈魂上。很奇怪的一種組合。
“真的?!”小小眉頭微蹙,口氣裏透露出她的疑惑,很怕哪一天,豐滄渲會變回皺穀洋,然後對她沒有了任何感情。
“是的,是真的!我是豐滄渲,一直都是。”說的斬釘截鐵,豐滄渲麵色非常嚴肅,認真。
事實上,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答案卻隻能是這一個。
望著這樣的豐滄渲,小小的眉頭慢慢舒展,卻在頃刻間,捂著嘴跑到了窗台上,嘭一聲打開了窗戶,她似乎十分難受,對著窗外一陣幹嘔。
“小小,你怎麼了?”豐滄渲被子一掀,下了床,扶住了她。
“小小!”正在這時,梁圓也來了這間房,她本是來喊小小吃晚飯的,卻看到了她那副難受的樣子。
三步並作兩步,她朝小小跑去,淩亂的步子,代表了她擔心的心情:“小小,哪裏不舒服?是不是下午著了涼?”
“沒有!”微笑著,小小衝她搖了搖頭,轉而看向豐滄渲,默默不得語,渲,渲……隻是一個字,不斷在她的心頭湧現,她現在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