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傷害小小!”才緩過氣的梁文斌卻是立刻壓下了夏夜的那隻手。

手槍被他死死地按在餐桌上,梁文斌更說出令人震驚的誑語:“當年是你拋棄了已經懷有身孕的清芬,是你對不起她!”

在場的其他人聽了,都被嚇到了,而小小更是一個晴天霹靂,梁文斌這話,是什麼意思!梁啟不是她的父親,麵前那個坐輪椅的男人才是她的生父!?

她很想質問梁文斌,可是卻是夏夜先他一步,甩開了他壓製的手,轉而將手槍指向梁文斌:“你,胡說八道!”

他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怎麼可能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可是夏夜望著他的眼神已經有所動搖。

“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清芬跟大哥結婚不到六月就生下了小小!”梁文斌一步步攻陷著他的防守,“她被我帶到梁都兩個月才跟大哥結婚,算來算去,他跟大哥相處的日子,不過才八個月,怎麼會生下一個十月滿胎的孩子!”

“那是,那是因為……”興許,夏夜是想過這個問題的,可是當年卻沒有想清楚,“因為他們早就相識了!”

仿佛是記起了那些他不願意重新想起的事情:“早在她被帶進梁都之前,她就認識梁啟了,第一次見麵就往他身上撲,還跟他去高檔賓館!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錯,大錯特錯!”梁文斌仿佛知道那件事,“你聽誰亂講的!”

“我……”就在他說這話的功夫,鄒子清居然出現在這裏,聽她的呼吸聲,十分倉促,似乎是聞訊趕來的。

見到鄒子清,他眼裏突然閃過一絲希冀,推著輪椅,來到她跟前,又拽著她,單手將輪椅推回到梁文斌身邊:“她就是人證!”

“鄒子清!”梁文斌怎麼會不認識鄒子清,“當年你居然信她,都不信清芬,清芬說的沒錯,就是你始亂終棄!”

“除了她,還有錄像帶為證!”夏夜聽到他的話,仿佛受了多大的侮辱一樣,“當年,若不是子清,我永遠都不知道她舒清芬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錄像帶!?”梁文斌覺得非常可笑,望了他一樣卻是像鄒子清拋出銳利一眼,“恐怕也隻拍到過道上的東西吧!而且還沒有時間顯示!”

一句句話,說的鄒子清麵色越來越蒼白,可梁文斌還在繼續,“而且,那段我給清芬送歡喜衣物的那段,為清芬換衣服的服務員敲門的那一段,我跟梁啟哥出來等候的那一段,通通沒有吧!”

話到最後,不僅僅是鄒子清,就連夏夜都麵無血色了。

誤會!難道真是誤會!!夏夜搖著頭,他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那不是真的!

抓著鄒子清的手。這麼多年,她都陪在他身邊,默默的支持著他,原本打算這件事情一結束,他便會給她一個孩子,一個沒有仇恨,隻有愛的孩子。

那麼這回,輪椅上的男人滿眼都是祈求,求你告訴我,那都不是真的!

“對不起!”可是,她卻是得來她一句懺悔的話,和幾行懺悔的淚,當年愛,當年恨,雖然已經遠去,可是她畢竟為了得到他,做了錯事!

而今,他還在延續那個錯誤。隻是她也愛慘了他,不能讓他錯下去,所有的錯,都讓她來背就好了。

居然全是誤會!夏夜慘笑著,留下淚來,那麼他從一開始就錯了,而且一錯再錯,錯了這麼多年,而且,就在剛剛他還差點親手殺了他跟清芬的親生女兒。

遠遠的看向小小,卻見她早已經低下了頭,不願意認他麼?確實,若是他是她,他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