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槍早已滑落在地,望著對麵不肯與他對視的小小,夏夜痛苦萬分,死咬著嘴唇,手扶在輪椅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用槍指著小小三人的那些手下,被無聲遣散下去了,一個個背靠著餐廳,在外守衛。
“小小!”此情此狀,讓鄒子清見到了,隻有心痛,自己所愛的人如此痛苦,都是她當年種下的因。
喊著小小的名字,鄒子清踱步來到了餐桌的另外一頭,直到她麵前,突然跪下來了:“小小,當年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姐——!你這是幹什麼!”被她的行動嚇到,鄒穀洋是離她最近的人,卻是一把要扶起她,早已習慣的稱呼不自覺出口。
聽的小小卻是身子一震,對於那個十五年沒有見過的父親,她並沒有多大的感情,梁啟從小撫育她,簡直當她是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她並不缺乏父愛,隻是這個叫做夏夜的男人,確實太蠢,因為那莫須有的誤會,丟下了母親,當年最傷心的是母親,而今若是母親還在,最高興的也應該是她吧!
但是,卻是因為豐滄渲的那句‘姐’,多麼神情,讓她再次動搖起來,他到底還是不是豐滄渲!
鄒穀洋阻止不了他姐,鄒子清依舊跪著,訴說著,當年事她嫉妒心作祟,都是她故意隱瞞,造成了母親與夏夜的誤會,也造成了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心結。
聽著她的訴說,鄒穀洋被說動了,推了推她的手:“小小,可不可以原諒!”
望著這樣護姐的他,小小的淚水湧上了眼簾,卻是逃開了站與餐桌這一頭和那一頭的中間,背靠著落地式的窗戶:“渲,你是在問我嗎?”
看到了小小眼底的淚,聽著她叫著‘渲’,豐滄渲恍然驚醒,就剛才,他居然再度被鄒穀洋的記憶所支配了,這種感覺讓他害怕,而且看得出來,她也一樣害怕!
“小小,我是渲,永遠都是,隻要你一直呼喚我,我永遠都是豐滄渲。”在她麵前,像是誓言,讓旁人完全不懂。
懂得隻有這兩個人而已。
攬她在懷,豐滄渲緩緩道來:“小小,原諒他吧!”
他手指著餐桌那一頭的男人,夏夜,可小小卻是一個勁的盯著豐滄渲看,仿佛在問,是你希望的,還是鄒穀洋希望的?
“小小,我自小沒有父親的疼愛,我希望你能一直被疼愛!”豐滄渲說的煽情,卻句句是實話,兒時他過的是不能現於人前的生活,更不用提父愛了。
這感性而體貼的話語趟過心田,淚水滑過了小小的臉頰,她靠近他的懷裏,他還在,他說一直都會在她身邊。
“小小!”豐滄渲輕輕的抖抖自己的身子,是在溫柔的催促她的答案。
“等我嫁給你,我們還是一家人!”小小答應的很婉轉,她隻承認夏夜遲早和她會是一家人。
鄒子清聽了大喜過望,連忙起身,卻因為跪的久,身子有點搖晃了,奔向夏夜,迅速將他推到了小小與皺穀洋麵前。
麵帶著微笑,夏夜望著小小,此時的他幸福的樣子,與謫仙般的玉佩環無異。
“你跟玉佩環真沒關係?”小小見了,不禁疑惑。
眉頭一挑,夏夜真不明白,倒是豐滄渲問道:“小小,你幹嘛總提那個鐲子?”
小小莞爾,將他的脖子拉了下來,在他的耳邊輕咬耳朵。
這一邊,多麼美麗溫馨的畫麵,一家人和和樂樂,讓人羨慕。
可是,在同一間房,餐桌兩頭,這一邊梁文斌羨豔的望著他們,卻不敢靠近;可另一邊的梁圓已經起身,低著頭,從餐桌的另一邊,慢慢向梁文斌靠近,不知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