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先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從何說起,有時候早上起來會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畫麵。
清晨,我一睜眼便看到他坐在我的床沿,手裏端著一碗藥,我聞著一股難以入鼻的味道,心想:誰要喝藥?難道他又生病了嗎?他總是感冒,和他認識不久的時候便感冒了好幾次,一個大男人,免疫力真是差!比起劉毅恒他的身子真是弱了些。
我揉了揉眼睛,看清了一下他,原來真的是他,他輕輕啟唇,“喝藥吧。”
我忙的將他的脖子摟下來,狠狠地親吻了一下他,他的嘴唇是溫熱的,我不是做夢。
摟他的那一刹那,一碗溫熱的苦藥水倒在了他白色的褲子上,頓時間,整條白色的褲子像黃河的水一樣渾濁,還散發著一股草藥的味道,那味道有些清苦!
就像我和他之間的感情一樣清苦!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細細的,有點微笑,我不知道他為何朝我微笑。
我看著他的臉色,頓時反應過來了,“錯了,我錯了,你這麼涼薄,我剛剛的舉動錯了!”
說話間,心隱隱的疼!
但是我想知道他的心疼不疼?
他笑笑:“我這麼涼薄你還強吻我。”
嗯···這是我第二次強吻他,上一次是在一家影音酒店。
“我說了,我錯了。”
我蒙上被子不理他!
他輕輕扯了一下被子,“對不起···”
對不起?你也會說對不起?我的心更加的疼,緊緊的抓住被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一會兒便在被子裏麵抽泣起來。
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想起他抽泣,忍不住的抽泣。
他剛剛說的對不起,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又從被子裏麵出來,淚水朦朧了我的雙眼,模糊間似乎看到了他,“你還在?你不是要走嗎?”
我和他每次見麵都很匆忙,幾乎沒有過一整天相處在一起的時候。
我和他就像刹那戀人。
一會兒相聚,一會兒就要分離。
我和他應該是注定要分離的。
我想我不是曇花,他也不是韋陀。
我捂著胸口,淚眼的模糊的看著他,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狠狠地用被子擦了擦眼淚,“我不哭了,你走!”
我抬頭:“我走?”
我斬釘截鐵:“你走,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他起身,還是淡淡的:“我去再端一碗藥給你喝,醫生說你停藥太久了,身體裏已經沒有藥物了,喝點中藥會好點。”
“我不喝!”
他看了看我,“果真像個小孩子,你這幾天昏睡,你的戰神一直找你,要不要去回信!”
“我的戰神?我寧願愛我的戰神我也不要你,我以後隻會愛愛愛我的人,至於···”我略微停頓了一下:“至於我自己愛的人不重要!”
“不重要就不重要吧,喝藥重要。”
我知道我病得很嚴重,每次去看醫生醫生都說我病得很重,以後要每個星期都去看病,開藥。
但是我就是好了一點就不去了,過陣子變不好了,又去,醫生總是說精神類藥物不是你自己想停掉就停掉的,每次停藥都要遵醫囑。
可是我自己私自停藥了不知道多少次,於是以至於發展到了分裂的地步!
他抹了抹了一下眼睛,“我不知道你到了分裂的程度,我還給你立規矩,那些規矩任何一對戀人都做不到,對不起···”
我的眼淚洶湧而來,“你剛剛說的對不起就是這個?”
“不,很多,很多對不起。”
我沒出息的抽泣著,眼淚像是往心裏在流,經過心髒的裂縫的時候異常的疼痛,撕裂著,像是拿鹽水在傷口上撒。
是了,眼淚裏麵不就是有鹽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