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樣說話就像在我的心口上撒鹽。
我握著他的手,再也沒有第一次握著他的手那種感覺,我沒有安全感,我知道他隨時會離開我。
我的心在抽動,狠狠地哭著。
我知道他也是一個感性的人,我知道他也在抹眼淚。
但是我同時知道他是一個涼薄的人,這麼涼薄為什麼要哭?
還是這次他又在我的幻覺裏?
我拿起手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
好疼,他在?他真的在我的身邊?
可是,他在我身邊又怎麼樣?我感受不到他的溫度。
他之前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少年!
現下他在我麵前再也沒有少年的樣子,這樣的他我很陌生,很陌生!
陌生的心疼,陌生得不想認領!
他抹了幾下眼淚,下樓去端了一碗新藥。依舊坐在我的床頭。
我還在哭,眼淚汨汨的流。
他破天荒的幫我擦了擦眼淚,他的手有溫度,那是端了藥碗的溫度,我知道,那不是他的溫度,他是冷血動物。
過去我要是這樣哭,我的前夫會去浴室裏擰一個熱毛巾給我敷眼睛,因為他知道我哭完眼睛會很幹澀,很疼,第二天還會頭疼,當下用熱毛巾敷著會緩解很多。
他淡淡的說:“別哭了,再哭下去眼睛瞎了,還有我聽說你哭多了會頭疼!”
“頭疼?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看你手機了,你戰神說你哭久了會頭疼!”
“是,我之前和他們說過。”
那天早上起來我想起了我的孩子和前夫,哭得一塌糊塗,然後下午直播又和戰神提起了他,又哭了一頓,然後第二天起來頭就很疼很疼,疼得寫字都打顫。
難為我的戰神這麼了解我,關心我。
我不想喝那湯藥,那湯有一股酸味,像洛神花那樣的味道,有一股酸腐的味道,然而洛神花我是加了很多的蔗糖我才覺得有滋味。
這湯藥大概不能加蔗糖,其實蔗糖是好東西。
它是純堿的,不但能治療神經末梢的疾病還能治得了幽門螺旋杆菌。
我在生完孩子不久後就下半身一直抽筋,自從倪海廈老師說蔗糖能治療神經末梢的疾病,我便試了一試,效果顯著。
手機亮了,我的手機很少開聲音,因為我的睡眠不好的原因,我的手機一直都是沒有聲音的。
方先生的手裏依舊拿著一碗藥。
不能再哭了。
我知道他不懂我哭完以後都要用熱毛巾敷眼睛,我便起身去浴室準備洗一個熱水澡,緩解一下我身體裏的不適。
頭已經開始痛,像是腦子的水分都流掉,腦膜裏麵已經沒有潤滑劑,腦子又澀又疼。
其實我知道要先補水,補一點水就會好很多,但是我選擇先洗澡,因為我還沒哭完。
就像和劉毅恒分手的時候,一天早上起來我我蹲在浴室裏放聲大哭,哭完了用熱水衝了一個澡,出了浴室便覺得以重生。
而那些糟心的淚水都隨著下水道衝洗去。
等我洗完了澡我大概還要洗一下被子和枕頭,不然那些沒出息的淚水會時時刻刻跟著我。
方先生在外麵等我,他大概知道我還在裏麵哭。
他默不作聲。
他默不作聲不代表他表示理解。
我慢慢的不了解他。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覺是那種少男少女之間的情愛。
很純真,像是校園戀情。
我似乎能在空氣裏聞到一股清新的味道。
後來便變味了,那種感覺一去不複返。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