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複活了嗎?
我們的感情死灰複燃了嗎?
上天不是要我絕情斷愛嗎?
不會這一秒恩愛下一秒又愛馳了吧!
他牽著我的手,我便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開車,看著他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溫柔而又絕情的臉。
電影院裏,我依偎在他的懷裏,我到現在都覺得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推了一下眼鏡,看著電影,一邊又伸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臉突然燙了起來。
我有些害羞,就像第一次見麵的那種感覺,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個少年的樣子。
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可能把他握疼了。
他小聲說:“幹嘛?”
我連忙道:“沒什麼。”
他又小聲道:“好好看電影。”
我現在的心裏哪裏有電影,我滿心想的都是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難道我還在幻境之中?
不過,管他是幻境還是現實,我隻想享受此時此刻的溫存。
真的好溫存,我幾乎都要醉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人。
我的前夫脾氣也很好,但是也有倔驢的樣子,而且是一個理科男,不懂情趣。
他永遠都get不到我的點,不管是笑點還是審美點。
而方先生,我和他非常的契合。
好像是天生的契合!
我呆呆的望著他:“你的法號真的叫夢玄?”
他微微一笑,“當然!”
“不叫夢玄好不好,男人不應該太夢幻,叫無夢好不好?”
他低下頭看著我:“無夢?”
“有就是無,無就是有,有無相生,無可無不可,無相無形,我很喜歡‘無’的境界。”
他清然一笑:“那你的無影哥哥呢?”
“無影哥哥他,亦正亦邪。至於‘無’的境界他達不到。”
“你說得這麼深奧,我也未必能達到,但是名字可以從了你。”
我抬起頭:“真的?”
電影很快就結束了,走出電影院便有一陣冷風襲來,但是我的大衣很抗風,隻是耳邊一陣刺冷。
他摟著我的腰正要走出電影院。
迎麵便走來了一個女人,手裏牽著一個女孩,正是方先生的女兒,他的女兒我見過,我認得。
那女人指著我道:“她是誰?”
接著她女兒也跑過來,牽著方先生的手,“爸爸,你怎麼也來看電影了?”
之前老有人說他沒離婚,這一幕是不是東窗事發呢?
我一口急烈的氣從胸腔噴出來,剛剛喝下去的那口藥吐了出來。
方先生連忙從包裏拿出了紙巾,給我擦拭了一下嘴邊黑色的藥水,保潔也過來拖地,我的雙眼有些模糊,身子也有些站不住!
我看著他女兒純真的雙眼。
我還是離開吧!
我強撐著身子,輕輕推開他,我著實沒力氣了,也不想說話。
我知道上天要我絕情斷愛。
我不再奢望!
我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電影院,我用盡了我最後的力量逃出了電影院。
現在破案了,我死心了。
我看到他女兒的雙眼,就像看到我兒子那雙童真的雙眼。
我希望他女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就像希望我的兒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那樣!
詞曰:
梨花白,入洛神。
梨花白,漸褪色。
夜寂靜,蟲鳴亂。
於我心,也褪色。
你是誰?我是誰?
方寸亂,勉勵已。
鴻雁分,各自好。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