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迎香茶室,映照出一片寧靜與祥和。然而此刻端坐在茶室內的李璵卻心神不寧,他早早地便在客間坐守,這裏等待著那個神秘人物的到來。

李璵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怎樣一個官員,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聖人之土做出這般放肆之事!”他不禁對這個即將露麵的人充滿了好奇和疑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日下延平門,終於門外傳來一陣輕微響動。李璵立刻警覺起來目光緊緊鎖定門口。隻見三個身影緩緩走進茶室,其步伐穩健神情自若仿佛並未意識到自己正處於何等緊張氛圍之中。

待來人走近李璵定睛一看原來是個中年男子麵容猥瑣的眼神,犀利中透露出一股邪惡氣息。此人身著紅色圓領袍,顯然是五品六品官。李璵心頭一震心想難道就是此人犯下這不可饒恕罪過?

未等對方開口李璵先聲奪人道:“敢問足下尊姓大名?為何要在京城重地行威逼民女之舉?”言語間帶著幾分質問與憤怒。那官員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答道:“在下姓張名仁字章義,中書門下從六品下國子監丞,乃朝廷命官,奉林相命行事而已。何罪之有?”他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無法忽視其中所蘊含威脅。

“張仁義?”李璵想起來,跟著林國輔一幫人,有這麼個國子監丞。

“汝既為朝廷命官,又為國子監丞,禮部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狗奴?”李璵沒好氣罵道。

“閣下又是何人?何人褪下衣袍,露出閣下這位腦袋?何來匹夫之勇,如此出言不遜,辱罵朝廷命官?看來閣下肩膀上的東西,想來是不要了吧?”正說著,張仁義旁邊的侍從拔出尖刀:“你娘個腳,什麼狗奴,竟敢衝撞我家老爺?快快滾蛋,莫誤了我家老爺大事。”

陳重四在側房盯著,看見拔刀頓時衝進來,一腳把持刀侍從踢飛出閣門。

“瞎了你他媽的狗眼,拿著刀跟上官說話,誰給你的狗膽?”陳重四身材高大,等閑之人是入不了禁軍校尉身旁。

看到侍從被擊飛出去,張仁義瞬間怒火中燒,他怒目圓睜,暴跳如雷,怒吼道:“什麼阿貓阿狗,也敢打本老爺的人?來人啊!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給我亂棍打死!”說著,從一樓跑上來十多個拿著棍棒的下人,衝到了閣門口。

眼見他要叫人進來,陳重四拿出校尉令牌:“大唐金吾衛殿前校尉,陳重四在此,誰敢放肆!”張仁義見狀,臉色驟變。他深知金吾衛是殿前禁軍,不敢輕易得罪。

“原來是金吾衛的大人,失敬失敬!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大人恕罪!”

他連忙躬身施禮,態度變得恭敬起來。

陳重四冷笑一聲,“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不快把你的人撤走!”

張仁義趕忙揮手示意手下退下,然後賠著笑說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叫他們走開。”

一場衝突暫時平息下來,李璵和陳重四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場爭鬥才剛剛開始。

“既是殿前禁軍,跑到這煙花柳巷尋歡,怕不是足下,回去要受重罰吧?”張仁義讓人出去,頓時又來了精神。

“汝等匹夫,不在殿前值守當班,反而在此勾欄之地,是何居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