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你有些不對勁哪!”七夜甚是關切,探手過來。
我蜷著後退。
“好好,我不上前便是。”他說著真的轉身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是這裏嗎?”崖壁之上,金光問道。
“這…應當是的吧。”老頭撓撓亂發。
金光俯身撿起半截繩索,就勢在掌中纏了幾圈縱身躍下,半截處便懸在半空,索性鬆了繩索攀爬,離地三尺時才輕身縱下。夜色如墨幾不可視,金光探進袖中取出火折,刺啦一聲,火光照亮崖下,倒是不甚寬闊,隻能細細尋找了。
不多時,便見到角落隱約有人影蜷成一團。
上前欲扶肩細看,不料她甚是警覺,袖一抽便避向更遠。心中縱有千般指責念頭,也都煙消雲散。這孩子,怕是嚇著了吧…
“夢如,是師父。”在靠近,先細語安慰道。
“師父…”我抬起眼,好像真的看著他了,遂苦笑道:“師父,我又夢見你了。”
金光無奈搖搖頭,隻順著話說:“師父帶你回去,睡醒就到家了。”
“恩!”我用力點點頭,靠近他懷裏悶聲道:“我見著七夜魔君了。”
他微微一顫,伸手輕撫我的頭發:“夢醒了便不會記得了。”
“放開她!”金光背後傳來一聲怒喝,七夜扔了手中枯枝,欲拔劍:“斬天…”
金光拈訣向後一擊,直取七夜手腕,七夜連忙豎劍格擋,仍是被震得後退幾步。金光方扶我起身轉頭:“斬天拔劍術,久違了。”
“你,認識我?”七夜問道。
金光搖頭:“不認識。隻不過十八年前,本座曾參與過紅河村一役,見過六道的劍術。”
“你是金光!”七夜驚道。
“正是。據本座所知,斬天拔劍術乃是魔宮聖君代代相傳的劍術。”金光神情仿佛在審視未來的對手:“你應當就是六道的兒子,陰月皇朝現在的聖君七夜吧!”
“正是。”七夜道,他自小素聞玄心宗主金光行事狠辣:“陰月皇朝與玄心正宗的恩怨,終有了結那一天,本君亦不介意此刻提前了結,隻是你手中那小妖與這恩怨並無瓜葛,不如放過她?”
“小妖?”金光看向明月,隻一輕笑:“她我是必須帶走的,至於恩怨一事,聖君何時想解決,本作隨時候教便是。”
“你這般乘人之危...”七夜怒極,被金光擦身而過時一記淩厲眼神駭到,後半句終是吞了回去。
“沒想到陰月皇朝十八年光陰,竟培養出這樣一個聖君。”金光輕飄飄留下一句評語。
登上崖壁之時,老頭正無聊,叼著草根奔過來:“宗主你可算上來了!這丫頭怎麼了?”
“大概是受了些風寒吧。”宗主淡淡的答道。
“風寒?風寒...老頭我問的是,沒有妖魔?”老頭道。
宗主聞言緊鎖了眉:“今日之事,莫以為你們就逃得掉處罰!”
宗主探手撫向我額頭:“已經退熱了,怎的還是不醒?”
“再過些時候自然就醒了。”老頭悠閑答道。
“還是受了驚嚇吧。“宗主微歎:”終究隻是個孩子。“
“以老頭之見,這丫頭是受了驚嚇,不過不是怕什麼魔君,卻是怕了你的懲罰。”老頭斜瞥著道。
“這孩子啊...”宗主又伸手輕撫向那小小的臉頰:“縱有千般不是,怎麼下得去手。”
“師父真的不罰了?”我睜開眼弱弱的問道。
宗主一怔,收回手,假慍道:“你們兩個當真是誆本座誆的上癮了吧!”
“沒有沒有,沒上癮...”我趕緊一骨碌爬起來扯了他的袖子做可憐狀。
“以後你們若再合夥欺瞞本座...”宗主嘴角抽抽,故作嚴肅道。
“絕對沒有以後了!”我連忙舉雙手保證。
可惜那七葉一枝花終是沒能到手,卻碰見了一個“七夜”。從一味解藥變質成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