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梟盯著正在努力往暗鷹身後藏的戚白,眼眸微眯:“那兩個人在哪?”

“額,我讓他們在前廳等著……”戚白從暗鷹背後探出半個腦袋,沒事的,要是池梟打自己,他就衝進去讓小安安保護自己。

池梟轉身就向前廳走去,暗鷹跟了上去,戚白抱著暗鷹的手,也跟了上去。

“你能好好走路嗎?”暗鷹想把自己的手扯回來,但是戚白抱的太緊了。

“我怎麼沒有好好走路了?”戚白抱著暗鷹的手不鬆,整個人靠在對方身上,眼睛警惕的盯著走在前麵的池梟,一定要防著點,萬一池梟又偷襲他,給他腦袋來一下怎麼辦?

暗鷹:“……”再次試圖把自己的手臂扯回來。

“哎呀,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抱一下怎麼了嘛,這麼矯情。”戚白鬆開暗鷹的手臂。

手臂上溫暖的感覺離開,暗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默默的撫平被戚白拉皺的衣服袖子。

池梟踏入前廳的時候,柏玉和之前在春樓的那個花魁都在前廳之中。

由於暗鷹正在徹查李尚書和春樓背後的事情,暗鷹已經將這些人的賣身契都歸還給了他們,讓他們恢複了自由之身。

池梟一臉冷漠地走進前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他輕輕嘖了一聲,似乎對眼前的場景感到不滿。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走向高位,穩穩地坐了下來。隨著他的落座,一股強大的氣勢如潮水般湧向站在下方的柏玉和花魁二人。

池梟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直直地射向他們,仿佛要穿透他們的靈魂。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威壓,整個前廳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柏玉和花魁感受到這股氣勢,不禁身體一顫,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懼。

就在池梟正要開口問話的時候,顧祈安緩緩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一般。他一邊走,一邊還打著哈欠,那模樣就像是剛剛從睡夢中被強行喚醒一樣,滿臉都是困倦之意。

他的身形有些搖晃,整個人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陷入沉睡之中。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裏還有其他人,直直地朝著池梟走去,然後毫不猶豫地跨坐在池梟的腿上。

接著,顧祈安伸手扯開池梟的外袍,將自己的臉埋進池梟的胸口,做完這一切後,他便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這個姿勢,繼續沉浸在夢鄉之中。

池梟害怕他會一不小心掉下去,因此當他坐上來時,池梟的雙手便輕輕地環繞在顧祈安的腰部。

原本故作深沉、嚴肅且帶著威嚴的神情,在此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站在前廳的其他人們,則滿臉迷茫和困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他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呆呆地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場麵變得異常安靜,隻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的聲音,以及眾人心中那難以言喻的驚愕。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顧祈安從池梟懷裏抬起頭向後看了一眼,這一眼,他的瞌瞬間就沒有了,一下子清醒了,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向池梟:“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有人!”

“咳,安安也沒給我機會告訴你啊。”池梟輕咳一聲,為什麼要說,他抱自己的皇後怎麼了?哼!一大早就有人來找自己皇後,不得宣示一下主權?

顧祈安掙紮著就想從池梟身上起來,但是池梟抱的緊,他根本走不了,顧祈安不得不壓低聲音給池梟說著:“我坐旁邊的凳子就好,快鬆手。”

“乖,就這樣坐著吧,凳子太硬了,安安坐著不舒服。”池梟嘴角帶著笑。

顧祈安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額頭抵在池梟肩膀上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