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終於回過神來,戚白打了一個嗝,還沒吃早飯,突然就有點撐,哎。
花魁從旁邊走到了大廳正中央,他手中還抱著一件衣服,他對著顧祈安下跪:“奴家溫言,謝過公子昨日的外袍,奴家此次前來是為了把外袍還於公子。”
溫言把手中疊好的外袍遞了起來:“公子放心,外袍奴家已經洗過了。”
感受到池梟渾身的不高興,顧祈安終於抬起了頭,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溫言,剛想說話,池梟就搶在了他的前麵。
“暗鷹,衣服拿出去燒了。”池梟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暗鷹。
“是。”暗鷹拿過溫言手中的外袍。
“我就穿過一次,那還是新的……”顧祈安弱弱的開口。
“怎麼?安安還想把別的男人穿過的衣服留著?”池梟不太好。
“不是,怎麼可能!”顧祈安聲音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一點,“我就是覺得扔了可惜了……而且我這次出門就帶了兩件衣服。”
“回去給你做新衣服。”
“行吧。”
溫言垂著眸子,抿唇,也是,自己這麼髒的人碰過的東西也不會有人會繼續留著。
“溫言是吧?”顧祈安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人。
“是,奴家……”
“你現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不必如此稱呼自己,起來吧。”顧祈安的聲音溫和,“聽李尚書說你的才能出眾,想必你也能有蒙生之道,你還有很長的日子,好好生活吧。”
“謝過公子,可是奴……草民想留在公子身邊侍奉公子。”溫言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
“他不需要!”池梟眼中滿是不悅,別以為他不知道這人打什麼主意,說的好聽侍奉,就是想拐走他的皇後。
氣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顧祈安輕輕拍了拍池梟的手背以示安撫,他看向溫言:“溫言,你有著自己的人生,不必這樣把自己束縛,外麵的世界很廣闊,你應該去尋找屬於你的天空。”
顧祈安其實很理解溫言的想法,無非就是在孤獨的人生中,自己給了他唯一的溫暖,哪怕對自己來說是根本不值得在意的事,所以他才會這樣,自己以前不也是這樣嗎?
溫言愣了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公子,您的恩情溫言沒齒難忘,溫言知曉公子和這位大人此次前來吳縣是為了拯災,溫言願意盡輕薄之力為大人效力。”
“池梟,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最近不是缺少人手嗎?把他留下吧。”顧祈安扯了扯池梟的衣服,因為李尚書帶來的那一眾人都犯了事,這邊又落下了沒人處理的情況。
什麼事都要池梟親力親為,終於有人送上門來了,哪有不用的道理呢?
池梟不是很樂意,但是他也不至於是非不分,他看了一眼溫言,指了指旁邊書桌上堆積的東西:“你試著處理吧,隻有一次機會,出錯了就滾蛋。”
“謝過大人。”溫言道謝,走到旁邊坐了下來,開始處理著事務。
柏玉這時也走上前:“在下此次前來是為了替城南的百姓謝過公子的,在下不才,但也願意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助大人。”
“嘖。”池梟臉上全是嫌棄,一個兩個都是這樣,真煩人,“你也跟他一樣。”
正好有人幫自己做事了,可以帶著安安出去玩,就暫時勉為其難不追究這兩人一大早就來找安安的事了。
安排完這些,池梟就帶著顧祈安離開了縣衙,外麵的街道已經恢複了生機。
“看上什麼了?給你買。”池梟拉著顧祈安在街上逛著。
“你給我的東西那麼多,不用買了。”顧祈安搖了搖頭。
“不多,你值得最好的。”池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