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白衣少年聽出了他話中的懷疑之意,解釋道,“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名震西北殺手,若能將他收如我雪樓,對我的大業定有幫助啊。”
“王恒!”不難聽出青衣少年話語中的驚訝之意思,“這個醉鬼居然是‘霸刀’王恒,你怎麼知道他在這裏?”
白衣少年笑著,“雪樓眼線遍布天下,要找個人還不容易嗎?”
“王恒素來傲慢,公子怕要收服他不容易吧。”
“真的嗎?”白衣少年一句話說出來,讓青衣少年一驚,是啊,公子有什麼事辦不成呢?也是因為這樣,自己當年才會說服爹將整個家業叫給他,鼎力助他完成一番大業。
好象聽到了樓下說什麼,白衣少年側耳聽著外麵的嘈雜聲,問青衣少年,“你聽到剛才外麵什麼了嗎?”
“好象是一個人在叫那徐娘,似乎是迎chūn樓的張麽麽。”
“迎chūn樓?”白衣少年低聲說道,“是不是那座官jì院?”
“你什麼時候對這些……”青衣少年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白衣公子卻不理他,起身走到卷簾邊,朝外看去,問道,“他剛才說是不是要賣一個歌女來著?”
“是啊,好象就杜若蘭來著。“話一出口,青衣少年也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
“你可還記得杜將軍的女兒叫什麼名字?”白衣少年問道。
“杜將軍的女兒?”青衣少年此時眼裏也是一亮,“對,就叫杜若蘭,她肯定是杜將軍的女兒。杜將軍蒙冤被害,家人被發配,女眷就賣到了官jì院,義軍救出杜夫人的時候她不就說要被賣到迎chūn樓嗎?”
“是啊,真想不到能在這裏遇上她,咱們一定得就她。”白衣少年點了點頭,聲音依舊很低,卻多了幾分威嚴。
青衣少年走出了簾內,靠在了一根廊柱上,看著下麵。
那杜若蘭不愧是將門之後,雙眉之間一股英氣,雖然流落風塵,卻也如一抹冰霜般清冷。
樓上那些見慣了鶯鶯燕燕的執跨子弟、王孫公子,何曾見過如此女子,此時都是sè心大起。紛紛走出珠簾,來到回廊邊,競相喊價。不多時,杜若蘭的身價已被喊至二百兩。這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官jì上,已是非常的高了。
那張麽麽此時已是笑得合不隴嘴,左一個萬福,有一個謝謝。
“三百兩。”有人叫道。
“謝謝徐公子。”張麽麽見是位熟客,連忙謝道。
還沒有謝完,樓上便傳來了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等等,我出,一千兩。”
張麽麽抬頭看去,隻見二樓上站著一位模樣俊朗的青衣少年,卻不甚熟識。
“我出兩千兩。”徐公子自不肯罷休。
樓內眾人都是一片哄然叫好之聲,因為即使是當時最紅的名jì也不過是這個價。
青衣少年把有價格翻了一翻,“四千兩。”
此刻四周的叫好聲幾乎能把萬福樓掀翻了,二三樓的珠簾差不多都卷了起來,隻剩下了青衣少年身後的那一間。
此刻杜若蘭仍是一動不動,好象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徐公子漲紅了臉,咬牙道,“我出六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