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已經嚇得抱著棋棋縮到牆邊。
“你起開!我要打死這看不起人的女人!”爸爸喊道。
“爸,爸,我求你,安靜點好嗎?這本就是我們的錯,我求求你,別鬧事……”左飛理史求著說。
全場賓客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這一直站在角落裏說話的一家人。
釋瑾逸轉身走了出去。
“幹什麼!”釋爺爺拄著拐杖,一步步走入會場。
“老太爺。”管阿姨忙跑過去,在釋爺爺跟前彎下腰,說“這個男人弄壞了項鏈,還要打我。”
“你這該死的女人!是你罵我們!”左爸爸指著管阿姨說道。
左飛理忙放開爸爸的手,跑過去,對釋爺爺說:“對不起,釋爺爺,我不小心把項鏈扯斷了。”
釋爺爺摸了摸左飛理的頭,說:“抬起頭來。以後你要叫爺爺,我是你的爺爺。”
左飛理抬起頭,憂愁的淚水在眼裏打轉,她咽了咽口水,將哽咽的喉嚨舒順,喊道:“爺爺。”
“嗯。”釋爺爺笑了笑,“項鏈在哪兒?”
左飛理抬起手,打開,斷掉的項鏈躺在她手中。
“管晴,送回劉敏那去修。”釋爺爺說。
“老太爺……”管阿姨抬起頭,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
“送到劉敏那修。”釋爺爺又說了一遍。
管阿姨忙將項鏈接過來,說:“是,我馬上去。”說完,她那踩著黑色高跟鞋的小腳便匆忙走了出去。
“來人,送左家人回家。”釋爺爺說。
“是。”門口一名身著黑色製服的伺者應道,便走過去,對著左家人做出“請”的手勢。
左媽媽抱著棋棋,跟在左爸爸身後,一起離開了會場。
左飛理看著離開的家人,心裏既舍不得又感到安心,接下來她才有勇氣去麵對所有冷眼。
“大家接著玩。”釋爺爺說。
釋浩天便又忙著招呼賓客。
釋爺爺笑眯眯地拉起左飛理的手,帶她走了出去。
她不敢問這是要帶她去哪裏。他們穿過長長的紅毯走廊,走過鑲著金的玉石柱子,上了電梯,黑色製服的保鏢按了上行按鍵。
走出電梯後是同樣的走廊,他們往右邊走,走廊兩邊整齊是間隔站著的男女侍者,見到他們後又統一彎下腰:“老太爺。”
釋爺爺帶她走過去,走到盡頭的門前。
“開門。”釋爺爺說。
門邊的伺者便按下密碼,打開門。
房間看上去是金壁輝煌的樣子,閃著金光的花瓶插著左飛理從沒見過的花。
“爺爺……”左飛理輕聲喊道,這樣的房間,她生怕自己踩壞了這塊看起來昂貴又嶄新的地毯——繡著金色鴛鴦的地毯。
“今晚你們住這兒可以嗎?”釋爺爺和藹的問。
“住這兒?”左飛理詫異地說,“我嗎?”
“對,你和瑾逸。”釋爺爺說。
“我,我……”左飛理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豪華的房間,她連做夢也夢不到,和釋瑾逸,那個陌生又冰冷的人。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釋瑾逸圍著浴巾,穿著拖鞋從浴室走了出來,看到他們時很是驚訝。
“啊!”左飛理紅著臉,連忙捂上臉轉過身去。
“爺爺。”釋瑾逸喊道,“您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新娘子。”釋爺爺說,然後拉著左飛理的手,帶她坐到沙發上。
“你一個人,怎麼能先回房來?”釋爺爺嚴厲地問。
釋瑾逸繞到爺爺麵前,看了左飛理一眼,說:“我看到她和家人聊得很開心,就先回來洗個澡……”
“飛理,”釋爺爺說,“你先去洗澡換身衣服,裏邊給你準備了衣服,喜歡哪套就穿哪套。”
“哦。”左飛理點了點頭,站起身,按照釋瑾逸過來的方向走去。
原來水晶簾後另有一番天地。粉色的裝飾,粉色的花,粉色的地毯,粉色的大床,左飛理驚歎著走進去,這個房間好大,她以前住的家不過是這裏的三分之一。床對麵的大屏幕播放著優美的花海配著優雅的音樂,打開篷篷的粉色窗簾,是一扇落地窗,陽台上有張小圓桌,桌上放著一隻中歐風格的大圓壺,圓圓的肚子嵌著金色薔薇花紋,彎而細高的壺嘴,可愛之極。
左飛理將簾子拉好,看到另一邊的半開的簾子,她走過去,掀開簾子看到圓形的浴池,池裏的水還冒著熱氣,水麵漂著紅玫瑰花瓣。
“這是給我用的嗎?”她對自己說,她不確定,但她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想感受一下這公主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