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獲得的能力序列通常比較低。”
“一般來說，惡欲越強，意誌力越強人，獲得的能力序列就會越高。”
“可是對於你來說，你的心裏並沒有對應的惡欲，僅僅是因為強烈的情感短暫獲得了能力。這就會導致，你所能獲得的能力序列會相對較低。”
“就像是一瓶百年老酒，和一瓶貨架上的廉價二鍋頭。雖然都是酒，但是前者經過時間的洗禮，工藝的沉澱，不論是口感還是價格都要遠超‘粗製濫造’的後者......”
“抱歉，我不是在說你，隻是拿酒舉個例子。”
慕容建民反應過來，趕緊抬手示意，神情有些尷尬。
言辭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
老人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第二個特點，就是不穩定。”
“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現在的你，連穩定的‘浸染’一種惡欲都十分困難。”
“這種獲得能力的方式，需要非常強烈的情感。如果你並沒有發自內心的、對應的情感，就很難激活對應途徑的能力。”
“這意味著，雖然理論上你有著足足十種惡欲能力。可是在日常生活中，你很難對自己的能力進行練習。而且在遇到危險的關頭，你也很難及時的激活自己想要使用的能力......”
話說到這裏，慕容建民覺得已經夠了。對方畢竟已經是高中生了，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話說的太直白反而會傷害他的自尊。
而言辭也確實正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容建民歎了口氣，決定稍稍安慰一下對方：“其實吧，白色麵具的使用門檻雖然高了點，但也有能熟練將其運用，穩定切換能力的人，而且很強。”
“這次官方給我的資料裏就寫了，魔都有一個例子，年齡應該比你大個一兩歲，至於名字上麵沒寫。”
“資料上說，這個孩子在獲得白色麵具短短一個星期後，就能穩定激活並使用一種能力了。到現在為止，她所能掌握的能力似乎有五種。雖然序列都不是很高，但是她能夠靈活運用，實力非常強勁。”
說到這裏，慕容建民其實是有些不忍的。
魔都的那個少女，其實是個基本不可能複現的極端案例。
首先她出身尊貴，家財萬貫，家裏長輩隨便一個決策能引得整個魔都震動。這意味著她能受到最頂尖靈術師的指導，能獲得最好的修行資源。
其次她的天賦極高，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麵不知道有沒有來者的程度。而這意味著就算是有人能獲得她同等的待遇，也基本不可能達到她如今的程度。
慕容建民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些，對於眼前這個少年究竟是仁慈還是殘忍。
他為這個孩子，豎起了一個基本不可能觸碰到的目標，一個真實到極致的夢幻泡影。
“啊？兩年幾種來著？”言辭突然抬起頭，他心裏剛剛在想別的事情，沒有聽清老人的最後一句話。
慕容建民沉吟片刻，心裏有了打算：“四...不，好像是三種，嗯，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