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22回複,樂不逢關閉通訊器,反鎖房門,躺在床上。
不一會兒,紅色小片蛭笨拙地從木板床上滑下來,從門縫鑽出去,順著雨水追趕方才兩人。
雨水在路上形成小溪流,樂不逢不需要費力,很快跟上兩人,最後停在一間房子門外。
屋內響起丞楓聲音:“上校高燒不退,已經有一天一夜了,吃了退燒藥還是不管用。”
“淋雨了?不知道這雨裏有蟲卵?”時隔兩年,不知道戚澤經曆怎樣的摧殘。
說話好似咆哮,又帶著點欲哭無淚。
戚澤:“我都和他說過多少次,他不能生病,不能生病,還有戒煙,辦到沒?”
“沒有,他還經常偷我的煙抽,真是個糟糕的家夥。”厄蘭中文說的比以前還流暢。
小片蛭忍不住甩甩尾巴,往門上爬,想要溜進去看看霍非池怎麼樣了。
戚澤在屋裏邊治邊罵。
也就仗著霍非池燒的不省人事。
樂不逢藏在不起眼的地方看著他們忙活到大半夜。
厄蘭笑嘻嘻摟著戚澤送他回家。
“雨停了,請你喝酒,別生氣,老的快,小芳美女昨天向我打聽你。”
戚澤抱著藥箱往外走:“真的?”
厄蘭:“真的!所以千萬不能生氣,你需要學我,多笑一笑啊,兄弟。”
兩人結伴走遠。
霍非池房間隻剩下丞楓在守著。
床邊有一道簾子,丞楓坐椅子上等了一會兒,再次起身去查看。
“體溫低了點。”丞楓放下心。
重新坐回去,人放鬆下來,加上時間也不早了,丞楓難免犯困。
等到他睡著,門上裝死的血紅小片蛭偷溜下來,在地麵慢慢挪動,順著床腿爬上床。
在柔軟的被子上團成球滾進床裏側,而後順著縫隙鑽進了被窩裏。
樂不逢體溫很涼,身上沒有衣服,恢複人的形態時,正好枕上霍非池的胳膊。
終於觸碰到他,樂不逢貪婪地嗅霍非池的香味,支起身體認真端詳霍非池。
隔著薄薄的T恤,感受心髒跳動,溫熱的血液在血管循環。
注視霍非池好一會兒,樂不逢心裏橫衝直撞找不到宣泄出口的愛意總算勉強平複下來。
他側著身體,枕在霍非池肩膀,抱住了他。
滾燙的體溫灼的樂不逢不舒服也不願意放開。
有點瘦了。
樂不逢手不安分地上下摸了幾下。
幸好腹肌還在,手臂也結實,可以撫摸到皮下微凸的青筋。
順著霍非池短袖的袖口伸手進去,搭在肩膀,捏了捏。
身材沒什麼變化,肌肉沒少,就是臉瘦了點。
以前廝磨時候,樂不逢很喜歡把胳膊掛在他肩膀,受不住時抓他後背,霍非池會溫柔些,然後偏過頭從樂不逢小臂親到肩膀。
樂不逢腦子裏想的不幹不淨。
背上枕著的胳膊倏地一緊,滾燙的大手扣在後腰,一用力,樂不逢貼的更緊!
以為被發現了,樂不逢倏地抬起頭。
霍非池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渙散,表情迷茫,顯然以為自己在做夢。
火熱的目光緊緊注視樂不逢,哪怕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到他,但是下一次夢見,還是會抱緊。
這次也以為是在做夢,他不想醒來,不想麵對沒有樂不逢的生活。
樂不逢眼睫輕顫,抬起手撫摸霍非池輪廓削瘦不少的臉龐,被霍非池反握緊,輕吻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