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熱熱的,樂不逢回去後不舒服許久,這裏也沒那個條件清理,隻能忍著。

補了一覺,再醒來已經是下午。

樂不逢坐起身,昨晚他自己的身體和霍非池弄,到這會兒身上的酸軟換了軀殼還是存在。

“幸好肚子不燙了。”樂不逢小聲嘀咕,揉揉小腹,下床緩了一會兒才出門。

他記得丞楓說過,可以去找他安排工作。

樂不逢不想工作,想去順路去看看霍非池。

快到關他的地方時,遠遠地,樂不逢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吼。

“神經病啊!燒剛退就洗澡!”是戚澤。

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這兩年戚澤膽子變大不少,敢吼人了。

被吼的霍非池不出聲,老樣子,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翻看最近小城內大小事情。

可是看不進去。

霍非池捏捏眉心,滿腦子是今天早上醒來,他的床單被子……

許久沒做過那種夢了。

以前倒是夢見過和樂不逢接吻親熱,但是沒有任何一次像這次這麼誇張。

厄蘭打著哈哈解圍:“他個死潔癖就是這樣,別生氣了嘛。”

戚澤一屁股坐下,悶著頭生氣,越想越氣,仗著這兩年霍非池不愛說話,還想再訓他幾句。

樂不逢屈指敲響這裏的門,引來所有人視線,。

厄蘭好奇:“陌生人?”

丞楓介紹道:“他是被神川區拋棄的,前天到的,叫樂……小樂。”

霍非池瞳孔細細地顫,樂樂兩個字應激般讓他心跳加速,胃裏也抽搐著疼。

“你說可以安排工作,我在屋子裏待的無聊。”樂不逢淺淺一笑,克製不住望向霍非池。

昨夜耳鬢廝磨的熱好似浸透皮膚,樂不逢呼吸間都是霍非池的氣味。

丞楓說:“好,不過稍等一下行嗎?我們這裏要開一個會議,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

“好。”樂不逢去門外等。

門口有椅子,坐在那裏側過臉正好可以看到霍非池。

也能聽到屋內厄蘭略顯失落的語氣:“小樂……這讓我記起那個小紅毛了。”

戚澤偷瞄一眼霍非池,眼神朝厄蘭示意讓他閉嘴。

厄蘭不以為意:“兄弟,樂不逢這個名字怎麼不能提了,他曾經也是我的朋友啊,他救過我。”

頓時屋內氣氛變得很微妙。

霍非池沒有再看手中的報告,抬手去摸煙。

當著醫生的麵抽,戚澤敢怒不敢言,這會兒沒膽子訓斥了。

厄蘭也怕被揍,主動岔開話題。

“剛才那兄弟……應該查查是不是區長派下來的,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霍非池沒有回答,隻是等著三十多位決裁員依次來齊了,讓丞楓發言。

門外坐著的樂不逢險些沒有認出來這些人是當年決裁院那三十八位決裁員。

大多數曬黑了,身上衣服很舊。

有的像是剛從菜地回來,穿著膠鞋,拿著鋤頭,氣質卻無半點像農民。

丞楓聲音透過緊閉的門傳進樂不逢耳朵。

“最近又不太平,神川區再次強製神種們加入治安隊,現在已經有一半的神種被迫入隊。”

“上一批是青年,這一批是中年人,上年紀的較少,這兩年也沒有什麼新的生命誕生,我很擔心他們會再次下來搶人。”

厄蘭:“他們敢下來搶人,老規矩,悄悄處理了。”

戚澤:“變異體這麼久沒有發現蹤跡,他們倒是自亂陣腳,這些年瘋了一樣逼大家加入各種隊伍。”

“如果不是當初上校帶走我們這些願意追隨他的,說不定我這個醫生都得拿菜刀上戰場了!”

厄蘭嗤笑:“有什麼可憐的,決裁官給過他們選擇的機會,他們不願意跟著我們,現在被強製帶走,以後上戰場,也是咎由自取。”

霍非池給過所有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