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時,厄蘭惦記嬸嬸家養的大肥雞,到了晚餐還真被宰了燉了。

幾十個人正在開會商討離開路線,桌上多出兩大鍋燉雞,四五位居民抬過來。

樂不逢換了身衣服,還是霍非池的,窩在角落最舒坦的辦公椅子裏,托腮盯著今天下午見到的男孩。

習寶捧著自己的碗,悄聲和身旁厄蘭說:“他在吃醋,他到底和上校和好了嗎?”

“沒有。”厄蘭視線偷瞄習寶碗裏的雞腿,“以我的經驗來看,他們現在很曖昧,應該還有話沒有說開。”

習寶隻顧著看樂不逢,沒注意到自己碗裏的雞腿被偷了,“上校對他真死心塌地,這兩天臉都不冷了,有表情了。”

“嗯嗯,愛琴的膩量!”厄蘭含糊不清。

習寶一扭頭,發現被偷家了,碗裏隻剩下零星幾塊雞肉。

“混蛋啊啊啊啊啊!臭隊長!!!”

“還我的腿!!!”

聽見動靜其他人投來視線,看到厄蘭又犯賤早已見怪不怪。

霍非池端著碗,走到樂不逢麵前。

“嚐嚐?味道還不錯。”

樂不逢瞧那男孩還跟了過來,脾氣上來,故意道:“不是你做的飯,吃不慣。”

“你瘦了。”霍非池眼神疼惜。

“你也瘦了,腹肌沒以前結實。”樂不逢笑吟吟,“不太好摸。”

身後那男孩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也不好意思再上前。

霍非池順勢挖坑,“你還沒摸,怎麼知道不好摸。”

話有點騷,離得近的人聽得一愣一愣。

誰見過決裁官撩騷?

沒那個機會。

樂不逢輕磨牙尖,“我怎麼沒……不是,那你現在脫衣服讓我摸!”

險些說漏嘴。

隻有那日霍非池發燒時摸過,樂不逢一想起,身上會燙。

霍非池手背貼了下樂不逢的臉頰。

低沉著調子笑了下:“又熱了?”

這句話和那天夜晚,霍非池那句:[怎麼熱了?]

有異曲同工之妙,聽得樂不逢抿緊嘴巴,偏過頭不看他。

“如果不想吃,我給你弄點別的?”霍非池放下碗,試探著伸手。

樂不逢沒有拒絕,直到霍非池握上他的手腕,牽著他往看守所後門走。

紅發少年看著挺乖,寬大的兜帽下是張揚漂亮的臉,還有堪比寶石的眼瞳,鮮豔紅發散的恰到好處。

後門有衛生間,還有一條比較窄的小道。

兩人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後,戚澤端著碗探頭:“親嘴去了吧?”

厄蘭揉著肩膀,身上穿的背心,露出的後肩有一個鮮紅清晰的巴掌印,“為什麼不讓我們看!”

“隊長你能不能收斂點,不要去當電燈泡啊……還疼嗎?”習寶有些愧疚,伸手幫他揉揉肩膀。

“不疼,人小巴掌狠,臭孩子。”厄蘭活動活動肩膀,胳膊上的肌肉線條隨著動作起伏繃緊,有幾分野性不羈的氣質。

習寶耳朵泛起可疑的紅,以為是厄蘭兩天不洗澡熏到自己了,連忙搬上椅子坐的遠遠的。

厄蘭納悶:“又不打你,跑什麼?”

習寶做了個鬼臉,躲去一邊吃碗裏剩下的肉。

霍非池帶著樂不逢離開有十多分鍾,屋內其他人見怪不怪,兩年前就被小情侶上過一課。

現在膩歪,隻能算前菜。

但那男孩坐不住,今天旁敲側擊問了許多人,紅發少年和決裁官到底是什麼關係,許多人表情微妙,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