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已經馬不停蹄。
前路迷茫,渙渙矛盾地盯著我,眼裏淚水在打轉。
“你選擇了他就要相信他!一路走下去。”我哄了她一句,這種境地,走錯路不是痛苦,而是痛苦地死去。
翻過正門,離去。我頭也不回,渙渙沒說一句話。
就此道別,也許是再見,也許是永別。
一個上午,定好的一切都變卦了。不變的是生存的信念。
孑然一身了嘛?這名字還真是應驗了。
“看!是喪屍。”
“喪屍走路怎麼這麼快?你精神過敏了吧?”
我聽見身後的50米處有人講話,好像在說我,提著防暴盾的我擎著盾作防禦姿態往後轉。在末世,麵對陌生人,還是小心為上,無法者太多了。就連我自己也是。
“這人好麵熟,好像是昨天差點打翻我的人,老孫你來看看。”一個長得比較白嫩的小個子拉著一個麵相精明的大個子。
“我去,把我叫得跟大師兄似的。”大個子揉了揉眼睛,遠遠地望著我。
“得了吧!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大師兄。”一個似乎是大個子的女朋友的嬌小女生插了一句。
“沒錯,是他。”小個子繼續走近我。
“現在他落單了吧。要去教訓教訓他麼?”大個子開始壞笑。
“你就保證他落單了嘛?萬一附近有人呢?再說,沒教訓這回事。”小個子說。
“你想我一個單挑你們幾個嗎?”我回了一句。
“嘿!這就不是單挑啦!”大個子抱著拳。
“我叫徐漣風,你是一個人嗎?”自曝名字的小個子上來向我伸出了手,我還未凶殘得墮落成野獸,仍然懂得禮貌,隻好尷尬地握了握手。
“可真是不打不相識!”我自嘲,“我的確是一個人,孤單得連單槍匹馬都算不上,因為馬和槍我都沒有。”
“願意跟我們同行嘛?”徐漣風微笑道,我也沒那個能力看穿笑臉下的想法。加入別人也許是條活路,畢竟我實在不認識路,先跟著走走也不錯。
“非常樂意!我的名字是顧藹孑,請多多指教。”我機械性地說了客套話。
“其實大家還未完全相互認識,趁這個機會快點自我介紹,認識對方。下麵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可是都要朝夕相處的哦。”徐漣風打了圓場。
“我是孫洪哲,”那個說教訓我的大個子憨笑著說,但我看得出那個憨笑是假的,動機是賣萌。
緊跟著一個很高很文靜戴著無框眼鏡的女孩扯著說過話的嬌小女生,隻見她鼓足勇氣,吸氣張嘴,雖然胸部一點起伏也沒有,“這個是孫洪哲的女朋友!我——我——我叫荀子雪!”
“小雪終於有膽子幹壞事咯!別忘了我的名字——唐馥。”唐馥狠狠地捏了荀子雪一把,額頭上浮現了D字型血管的印跡,不過她是默認了女朋友的事實,孫洪哲在一旁暗爽著臉紅。
“吃豆!我喜歡豆豆喔!”最後一個女生說出這麼無厘頭的話,氣氛頓時降到了零度。我看她表現得挺二,而內八字腳似乎在告訴人她是軟妹,長劉海下的比另外兩個女生略精致一些的五官卻略顯冷漠,真是個難以捉摸的人。
“可是現在沒有豆豆給你吃啊,我有罐裝八寶粥,豆子不少呢!”我想起背包裏雜七雜八的零食。
“我是說,人家的名字是赤豆啦,赤色的赤啊,雖然名字很古怪,但是身份證是這樣寫啊!”她苦笑著。